李夏然呢,正是李谨之二女儿,小名二妞。年幼时常到青城山去,说是那里的道士哥哥好玩,与程祁川也算是个青梅竹马。
程祁川意犹未尽,昂着头自娱自乐道:“你八岁那年,被我家阿泽引去河边。见着鱼就伸手去抓,还因此磕破了额头…”
程祁川十分的得意,像是在讲笑话一般的嘲弄李夏然。
李夏然还真不去搭理,任由他说去。自己则是一直低头看着脚尖,面露疑惑之色。
“二妞,你这是在做甚?”
李夏然没有搭理他,继续看着脚尖。
“哎呦,不叫你二妞了。夏然,夏然!”程祁川拉起她的手,神态十分的恳求。
听此,李夏然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并指着自己的脚尖说道:“古人云:‘女子低头不见脚尖,便已是人间绝色。’这话我一直不理解,如何才能低头不见脚尖?若是肚子大,难道是指有了身孕才是人间绝色吗?”
“错啦,是胸脯!我三叔黄龙说过,古人好细腰、突双峰。应是胸前一抹景色,将脚尖给遮住就是人间绝色!”
“滚!”李夏然甩开他的手,嘟着嘴生着闷气。
“逗你玩的!我的理解:是女子低头不见脚尖,便已是人间绝色,他的意思是女子见到喜欢的男生,害羞低头看向鞋头但是注意力却不在鞋头在男子,在男子眼中这便是人间绝色。”
“原来如此!”
“对了夏然,你如今是多少岁啊?”
“芳龄十四,怎么啦?”
“原来夏然都已经十四了!初见你时,你还是个毛头小妮子,如今也是长成妙龄小姑娘了!同哥哥说说,有没有看上哪个臭小子?”
“没有!”李夏然害羞地低下头去,红着脸说道:“程哥哥,你可莫要打趣了!初见你时,你就长得俊秀,很是招姑娘喜欢。如今,你更加俊秀了!还在额头上点了朵莲花,莫不是那家姑娘给你画上去的?”
“我这可不是画的!”程祁川极力地解释道。
“真的。”李夏然伸手就要抹去,可却发现根本抹不掉:“竟然抹不掉。我懂了,是刺青!肯定是哪家姑娘怕你花心,特地给你刺上去。”
“什么嘛?”程祁川一点她的眉心,嘴角有些微扬:“也不是刺的,我修炼了一种功法,这是印记!”
接着程祁川双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眉心,柔声问道“要不我也给你点一个?”
“…”
“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说完程祁川便从怀中掏去,可却找不到一样适合的东西,最后只拿出了一杆写字用的毛笔,但是又不知道该沾点什么。
“用你的指尖血吧!”李夏然突然娇羞地说道。
“以血铭誓?”程祁川淡然一笑:“莫非你想嫁给我?”
“讨厌死!”李夏然气鼓鼓地将这个风流子给推开。
“乖!”程祁川伸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逗你玩呢!我有朱砂”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瓶塞子,一股朱砂特有的气味四散开来。用毛笔沾上了些许朱砂,便在她的眉心处点了一朵莲花。
莲花虽然画得不咋地,但也不难看,最重要的是:这朵莲花,代表着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