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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瀛被温宛追的昏天黑地,他可不想被他老爹的护卫队抓回去,要是被他老爹抓回去,他免不得一阵皮肉之苦,还要禁足,要是那样的话,他就不能再去倾城世玩了,眼看着就要跑进死角,一筹莫展之际,温瀛看到了一顶轿子——
一阵寒风掠过,商容洲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她放下帘子,双腿端坐在轿子内,双手握着手里的暖炉,叹了口气,正等着袁犁回来,一个银月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入进来,商容洲美眸微怔,心下慌张,随即又强迫自己镇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商容洲压低声音,低呵道:“你是谁!”
“我……”温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咧嘴一笑,他阅女无数,但眼前这个姐姐一定他活了这么多年来,见过最好看的一位女子,温瀛神魂颠倒,双眼就差在夜里发光了,她的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温瀛忍不住的靠近她,嗅了嗅、又嗅了嗅……
温瀛的靠近,让商容洲的心脏骤然跳动,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渠兰派来的杀手?若是渠兰杀手,只想要她的命罢了,看他一副中原人的长相,并不像是从渠兰追来的杀手。
或者,是采花贼?
从小就听阿妈说过中原的无耻之徒众多——尤其是采花贼,专门采年轻漂亮的姑娘,吃干抹净。难道……她刚到绥朝就遇到了采花贼么?若是中原无耻之徒,岂不是要把自己的命往绝路上逼吗?不,不行。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她要保自己的清白,她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的栽在采花贼手里!
少女的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缩在袖子里的手突然抽出一只弯月状短刃,刀锋直向温瀛的脖子!
温瀛来不及反应,眼睛被白光一闪,下一秒,脖子一阵刺痛,温瀛蹙眉,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指尖是刺目的红色,黑暗中,浓浓的血腥味在狭小的轿子里弥漫开来,迟来的疼痛让温瀛“嘶”了一声,不可置信看向这位漂亮姐姐,看着柔弱,但却是这么野蛮?
刀锋带血,商容洲嘴角浮起一丝冷意:“不管你是谁,现在滚出去!”
对她的威胁置若罔闻,温瀛心底泛起一丝兴致,打心眼里对她起了兴趣,他双手举高投降状,浅声嘀咕道:“看着这么漂亮,结果凶巴巴的,你这么凶,哪个男子敢娶你?也就是我了,要不你嫁给我算了~”
眉头一皱,商容洲愤恨的说了句:“采花贼,休得诳语。”
温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采花贼。温瀛插科打诨让商容洲挫败极了,威胁不成,商容洲一把拉住了温瀛的手臂,朝着帘子外头大喊道:“袁犁袁犁……袁犁!”
“哎哎哎哎哎哎……”温瀛瞪大了眼睛,慌了,他只是撩了她几句,她怎么就叫了呢,温瀛忙不迭伸手夺下商容洲手中的短刃,扔出帘子外。抬手捂住商容洲的嘴,顶着她审视的目光,少年清冽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下更显的尤为清亮,哀求道:“好姐姐,你别叫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叫温瀛,温山的温,瀛洲的瀛,我爹是温冕,温冕你知道吗?沣州王温冕。”
温冕,当今绥朝皇帝的亲舅舅,她远在渠兰时就听说过这个人,当年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将尚且年幼的绥朝皇帝推上皇位,也是绥朝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听闻温冕膝下有两子两女,没想到这个不速之客竟然是温冕的儿子。
商容洲微微摇头,真是为温冕的一世英名感到可惜。
外面传来一阵喧嚣且急促的马蹄声,嗒嗒的马蹄声踏在青石台阶上,犹如疾风骤雨,呼啸而来!仿佛炸裂的火山口,悍然炸开,掀起了滔天巨浪。
温瀛绷紧了神经,嘴角不自觉的绷成一条直线,捂着商容洲的嘴的手也不自觉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