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宇轻轻的拥着抽泣的聂思思道:“思思,我知道,医者父母心,我何尝又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都怪我事先考虑不周,否者我定然自己建一个基地,供我的兄弟们疗养!”
聂思思摇摇头道:“这哪里能够怪得了你?其实我知道,要不是你的话,这些弟兄们不知道还要多死多少人,生活在部队的这一年里,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你为他们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打仗怎么能够不死人呢?不受伤呢?我只是想着他们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好难受!”
王明宇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道:“战争每时每刻都在受伤,都在死亡,但是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赶走侵略者,保卫我们的家园。你父亲和我父亲祖辈都是生活在宁波,就因为战乱,他们搬到了大后方去,背井离乡,离开了原本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园。我们的同胞无时无刻都在被日军屠戮着、迫害着,我们需要拿起我们手中的武器去反抗,去消灭侵略者,用自己手中的武器来保卫我们的家园。要赶走侵略者不是光用嘴皮子说说就可以的了,我们需要流血,需要牺牲,需要我们用自己的鲜血来捍卫我们的祖国。”
聂思思看着慷慨陈词的王明宇,听着那些话,身体微微的颤抖,或许是王明宇的话让她产生了共鸣,亦或许是聂思思的心中原本就有着对于侵略者的仇恨。仅仅这一段时间,聂思思看到过太多太多的死亡,太多太多的感人事迹。如果要用书写下他们的事迹,聂思思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这些钢铁一般的男人们。他们或许没有地位,或许没有金钱,但是他们都有着一颗无与伦比的坚定信念,为了他们的信念,他们抛弃了一切。
在罗店撤退之前和藤田进师团最后的拼杀之中,聂思思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伤员不断的从前线抬下来,聂思思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他们与鬼子搏斗时候的情景,到现在还在聂思思的脑海中盘旋,今天或许只是她一个发泄的机会,她现在很想找个人诉说,聂思思怕憋在心里她会难受死。
聂思思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建立第五团的野战医院,保证伤员的安全和治疗。不给你们主力部队增添任何的麻烦。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好多稍微好一点的重伤员都要求拿枪跟着你继续干鬼子。我怎么劝他们都不听,怎么办啊?”
王明宇微微一笑道:“这个很好啊,他们都是有血性的汉子,说明我们318旅的这股子气还在,只要我们这股子气不撒了,我们的318旅绝对不会跨了。”
聂思思嗔怪的看了王明宇一眼道:“就会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子,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王明宇歉意的笑了笑道:“你说的这个问题都不是问题,或者说跟我没有关的问题,谁不知道打仗听我的,打针听你的,我要是连打针都要管,那我不是抢你饭碗嘛?呵呵”
聂思思抬起拳头就给王明宇挠挠痒道:“你说话怎么现在没有个正型呢?那好吧,以后他们要是在嚷嚷,我就说你们旅座说了,在医院他都得听我的,凡是不听我的,以后别想再打鬼子,都给我老实在医院呆着。”
王明宇笑道:“你也一点都不笨嘛,狐假虎威用得还挺利索,小心人家跟你急!”
聂思思无所谓道:“反正我也就是一个给你这个地主打长工的人,大不了我不干了!”
王明宇苦笑道:“你说不干就不干,我请谁去啊?”
聂思思笑道:“医院的事情越来越多,我没办法干了,我想是不是多招募点医生和护士啊?否者一旦开战我们的人手肯定不够用啊!”
王明宇笑道:“医院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即使现在解决不了,将来也一定能够很好的解决,主要我军现在一个很好的驻地都没有,怎么能够安心建设呢?浙江那边也是战火蔓延,非长久之地,等以后咱找到个好点的地方,我们自己开发建设,要什么没有?呵呵”
聂思思笑着点点头:“那我就等着你这个大地主建去!”
王明宇和聂思思谈了谈野战医院的事情之后,两人慢慢的走回了新弄的指挥部内,指挥部虽然简陋了点,倒也马马虎虎。野战医院正好就在旁边。两人现在无论咋样,谁也不敢说啥。
318旅的天就是王明宇,王明宇想干点啥,就能干点啥,当然不会是耍流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