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季吃完瓜就不小心睡着了,她最近太累了,先是熬大夜赶论文,又是准备面试,然后还和任瑶对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快被耗尽了。
直到晚上九点,她才转醒,一下子睡了七个多小时。
睁眼的那一刻,看到头顶的灯光,猛然有一点慌。
随后一想,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了,心就放下了不少。
她顶着一头炸毛的头发下了床,去了一趟卫生间,随后掏出手机点了一份烧烤。
虽然大晚上吃肉极其地罪恶,但是为了奖励自己这一个星期的拼搏,她决定放纵一顿。
外卖到的时候,还不到九点半。
她喊着室友一块儿吃,徐媛明确的拒绝了,丁想和高星则没忍住,尝了几串。
裴南季心中的罪恶感少了一些,毕竟要胖一起胖,虽说她吃不胖也架不住心里的负罪感。
怎么来说呢,就是不吃后悔,吃了更后悔。
吃完,洗漱好躺床上,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由于她下午睡得太饱,晚上竟然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数了八十只羊都没能睡着的她,无奈只好打开手机开始听英语听力。
果然,见效了,没到半个小时就有了想睡觉的。
结果刚摘掉耳机,又慢慢清醒了起来。
没办法,只能带着耳机睡觉了。
另一边,谢家庄园。
因为谢晏的回国,冷清的庄园热闹了不少。
谢老爷子已过古稀之年,唯一的独女谢瑜二十年前因飞机失事早早地去了,只留下一个八岁的孩子。
如今,孩子都长大成人了,他这把老骨头也可以歇一歇了。
只是心里还隐隐有些担忧,“小晏,你这身子好彻底了吗”
谢晏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衬衫,更衬得身子板正端庄。
他坐在谢老爷子侧面,又给他续了一杯花茶,“爷爷,我身子好多了。前些日子让青祥寺的大师给算了一卦,说此行可破我这命格。”
谢老爷子望着眼前活生生的大孙子,瞬间想起他小时候的事情了。
谢晏儿时因父母双双在飞机上遇难,身体出现了一些不可逆转病变。
这些年来,为了养身子,谢老爷子特意把他送出了国,不让他再被流言蜚语及烦心事所堵。
谢老爷子太过于兴奋,到了休息时间也不上楼休息,非要喝咖啡。
谢晏直接把他推到电梯里,喊着佣人伺候他睡下。
怕他不睡,还哄他,“爷爷,我回来了,以后都不会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老爷子得寸进尺,“谁要你一个大男人陪我想要软乎乎的小娃娃陪我,就是不知道我这副老骨头还能撑多久。”
谢晏知道,老爷子又要催婚了。
之前只是有意无意提一嘴,现在都放到明面上来说了。
谢晏回他,“行,那您老可得好好保重身体,早点休息身体才会好。”
谢老爷子可是把这事记心上了,“小晏,这可是你说的,爷爷等着呢。你可别之嘴上说说,不付诸行动。”
谢晏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行行行。”
说罢,把房间里的大灯关了,只留下两盏小夜灯。
谢晏出了房间,走廊的灯照在他脸上,容貌出尘,如琢如刻,如同上帝亲手打造的绝世代表作。
虽然已经二十八岁,可是岁月仿佛格外优待他。大抵是没有经历过尔虞我诈,身上还隐隐带有一丝书卷气,更显年轻,说是二十三四都不为过。
谢晏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开始看面试者的视频资料。
他快速看了一遍,对其中的三个人印象较为深刻。
其一是任瑶,造型过于浮夸,虽然有点真才实学在身上,可是功利性过强。
其二是裴金枝,表现中规中矩,虽然智商够用,可是过于死板。
其三裴南季,表现尚可,稍显紧张,想法和智商同时在线。
其他的人,表现得如同商场大白菜,完全让人记不起个人身上的亮点。
这是谢晏的评价,当然,他没有告诉下面的人,只说让他们选出合适的人选由他来进行终面。
这是他正式进入谢氏的第一战,他必须得好好抉择。
凌晨一点,他合下电脑,从书房的小侧门进了自己卧室。
很快,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流声,隔着磨砂的玻璃,背影看起来不太清晰,影影绰绰。
十分钟后,他穿着灰色的浴袍出来了。
身上没有一点水雾气,干净清爽。
他没有熄灯,直接躺到大床上,准备入睡。
曾经,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不相信什么鬼怪奇谈。
可是,双亲飞机失事后,他的态度就慢慢开始转变。
他频繁梦见自己出事,而且梦里无法决定自己的意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入深渊。
然后,自己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小意外,小病小灾从不间断。
后来,爷爷把他送去国外,状况才改善不少。
只是,近些日子,他又开始频繁梦魇,他这才找了爷爷给他推荐了许久的大师算卦。
卦上说,本是下下签,但是却因为一些人一些事变成了中上签。
大师还告诉他,让他年后再去算上一卦,看看命格是否有变。
第二天,谢晏八点钟准时起床,他暂时还不去去公司,准备等到六月再去谢氏。
现在,他想先回a大看看,一转眼他已经离开a大六年了。
正是因为a大是他的母校,所以他对a大的招聘才格外重视。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特意穿得跟学生差不多,白色内搭配上浅蓝色的短袖衬衫和同色系的宽松牛仔裤。
就这衣服,还是他之前上大学的时候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