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听了朱庚那段引自太史公的话,朱翊钧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陈矩陪坐于下首,想了想,道:“看来,臣也应该把《管子》的几篇文章重新拾起来,再好生读一读。”
“呵呵呵,”朱翊钧笑道,“为何是《管子》篇而不是太史公的《货殖列传》篇”
“因为提到花税,臣就突然想起了,”陈矩回道,“五谷食米,民之司命,黄金刀币,民之通施。善者执其通施,以御其司命,故民力可得而尽……”
“司礼说得好,今日旁听真是收获不小,朕也得到了启发,所谓‘物贵源于楮轻,楮轻源于楮多’,‘币重而万物轻,币轻而万物重’。所以,朕大概知道进忠的目的了。”
陈矩不禁讶道:“进忠并未读过书,但他怎会知道这些”
“呵,你可是他师傅。”
陈矩半是认真,半是疑惑道:“进忠他无师自通”
“先不管他是不是自通,你给他去封信,问他接下来做什么。最好快些。”
“是,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