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屋子里走出一个黑灿灿、矮墩墩的男人,面相憨厚,眼神也不那么清亮,看起来就是最普通的地里刨食的农民。
他看见这几个人,脸色有些怯懦,“孩子他娘,这几位是……”
桂花枝笑着说:“这四个同志就是这两天在村子里忙活的民警!他们在这里问隔壁老赵点事儿,老赵还拿桥呢,什么都不跟人家说!我就说他不地道,干脆把民警同志叫到咱们家来了!”
说罢,她又向几个人介绍自家的男人,“这是我男人,他叫赵光明,我们俩有个儿子叫赵小丁,和赵小刚是平辈的。不过小丁的孩子平时傻呵呵的,教书的老师说给他起个名字叫小彪。我们那里这可是骂人话,老师跟我们说,彪是如虎添翼的意思!我一听好兆头,这孩子正好在村里平辈排行老三,大家就管他叫三彪。”
几个人讪笑道:“哎呀,好兆头,好兆头!”
他们其实是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善谈,几句话把家底说的是一清二楚。
李永秋也不耽误,直接告诉桂花枝:“桂大姐,我们有些事儿得跟您了解一下!你看家里有哪清净点,我们哥俩给你做个笔录。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向你了解情况的!你知道啥跟我们说说,咱们也是为了那些小闺女讨公道!”
桂花枝为人爽利,“那是自然啊!那咱去西屋,你们问啥,我就告诉你们!孩子他爹,你烧点茶水给这两个同志,别怠慢了,人家都是城里来的”
赵光明到厨房烧了一壶开水,还扔了一把茶叶进茶壶里,滚烫着就端了过来
高梁笑道:“我们就坐一会儿,了解情况。”
而在西屋,黎麦和李永秋则是拉开了架势,准备好好了解了解村里的事。
李永秋在问过桂花枝的基本情况之后,直接开门见山:“你是不是见过赵二的那个媳妇”
桂花枝看了一眼他,捂嘴笑道:“就数你小子聪明!刚才我一看你那眼神,就跟别人不一样!实话跟你说吧,我是真见过赵二的媳妇儿,不过可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啥意思李永秋和黎麦惊讶了,这话说的可有点吓人了!
桂花枝很是满意他们两个的反应,告诉他们:“赵二刚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好吃懒做,名声特别不好,我们都告诉家里的老爷们别跟他靠近。可是去年夏天的时候,他家里突然间多了个女人。我们想要打听一下,可是赵二都出来酸言酸语的说我们势利眼,让我们滚回去。谁会留在那挨他的骂呀所以我们就没有再靠前!但是我影影呼呼的见过那个女人,的确三四十岁,穿着一身水磨蓝的确凉衬衫和一条工装裤。”
“那你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又是怎么回事”黎麦急着问道。
“听我说呀!到了冬天的时候,赵二他家那个女人好久没有动静,都不出现在院子里。赵二天天招了一群朋友回家打牌赌博,可也没人说见过那女人!”桂花枝表情变得神秘,“我这人胆子大,又好奇,所以我就找了个机会,在村口等着,有机会等出来了。有一天,赵二带了一个穿着大棉袄的女人出来,可是那人不过20来岁,绝对不是我最初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