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乐祥被两名警察紧盯着又回到了自己打更的屋子,用座机拨通了老板胡雪松的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
他看了看眼前的两名警察,可是他们却依旧沉默,谁也没有让他停止拨打电话。
胡乐祥又拨打了一遍胡雪松的手机,还是没人接听。他挂断电话,说:“你们也看到了,老板根本不接电话,要不今天算了吧,等明天再说……”
高梁冷笑一声,“接着打!打不通胡雪松的电话,就给他媳妇打;再不通,就给养狗场其他工作人员打……不管怎么样,今天我要看到养狗场的人全都回来!”
胡乐祥在大热的天里,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冷汗直流,手抖着又拨通了电话。
屋子里的三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除了电话忙音嗡嗡作响。
一声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默,是高梁的手机。他掏出来一看,是李永秋。
“喂,永秋,情况怎么样”高梁走出了打更的屋子,走到院子里,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
“老高,我和二中队的同志们去了市医院,委托他们和市内的各个医院联系。现在都排查过了,没有医院出现丢失断肢的情况。现在三中队还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失踪人口的反馈。”李永秋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仔细听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丝焦躁。
高梁安慰他:“行,现在有这些信息已经够了!你带着二中队的人,现在立刻赶回老胡家养狗场!”
李永秋声音变得轻松了一些,“怎么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那是当然……”高梁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打更的屋子里传来“咣当”一声!
“靠!”他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往回跑,边跑边说:“永秋,赶紧过来支援!”
等他赶到屋子,却发现门已经打不开了;透过玻璃,他看到胡乐祥和黎麦已经纠缠在一起,门口已经被扭打的两个人死死堵住了。
高梁有些懊恼。他本以为胡乐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还带着手铐,不能起什么“幺蛾子”;而黎麦年轻力壮,难道还不能制住这样一个人却没想到,失策了,让黎麦陷入了危险境地!
他抬起长腿,使劲踹门,可是内开的门却纹丝不动。
他急坏了,凑近玻璃一看——只见胡乐祥的手肘抵在黎麦的脖子上;而黎麦不停击打胡乐祥的腹部,对方却丝毫不放手。
高梁急了,从身后掏出了手枪,对准了玻璃,大吼一声:“黎麦,蹲下!”
胡乐祥听见这一声,抬头,显然也看见了高梁的动作,吓了一跳。
就在这一愣神之间,黎麦用手肘再次撞击他的肚子,把他给顶开了;接着就像小老虎一样,扑身上前,死死地压住了他!
高梁终于得出空隙,把门踹开,手枪直逼着胡乐祥的脑门,“老胡,你挺有种啊,还打上警察了!我知道你是个狠角色,不知道你竟然这么狠!看来,你是好日子过腻歪了!”
胡乐祥恶狠狠地看着两个人,“小兔崽子,你爷爷我在这道上混的时候,你们毛还没长齐呢!现在跟我来这‘立棍’了,我怕你,我是孙子!”
高梁气笑了,“倒也不必!今天不用你给我俩当孙子,我们的目的只是让你认罪伏法!”
黎麦实在是气不过,想要再补两拳,却发觉自己的脖子和手臂好像疼的有些奇怪,似乎动都动不得。
高梁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从床上扯下被单撕成条,把胡乐祥五花大绑地扣在了床角,让他蹲也蹲不得,坐也坐不得。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
高梁反应极快,立刻举起枪对着门口。
进来的是陈利明、丘杰书和刘思宇三个人。
“这是怎么了”陈利明看见黑幽幽的枪口,吓了一跳;再看嘴脸流血的黎麦和蹲坐不得的胡乐祥,大致也明白了,“这老小子跟你俩动手了”
高梁点了点头,对着丘杰书说:“小丘,你快带黎麦去医院,我怀疑他锁骨骨折了!看他脖子,样子特别不对劲!”
丘杰书本来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点了,回过神来,“好好好,麦子快起来,咱俩去医院!”
黎麦站起身,动了动脖子,未果,只能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往外走。
两个人走到养狗场门口,迎面看到赶来的李永秋和二中队的民警,更离奇的是,他们的手里还押着一个人。
李永秋看见黎麦的样子和丘杰书急匆匆的神色,奇怪地问:“你们两个这是去哪”
丘杰书告诉他:“高大队说麦子的锁骨可能骨折了,我现在带他去医院!这是什么人”
李永秋拽了拽手里的人,冷笑一声,“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人!他在养狗场附近鬼鬼祟祟,看到我们以后,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