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何心妍与瞿老怪没有什么关系,将她的头砍下来当球踢,她也不信!——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千机阁清蘋居。
君陌白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内喝闷酒。
近期有关他的事情搬上了茶楼酒肆间的悠悠众人之口,在千机阁内城迅速传开。
话说自成年起君陌白他爹,也就是阁主,便欲替他从众武宗世家中择一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妻,细细甄选下来,倒是也有了合适的对象。少阁主对阁主的安排无所谓,人生活在世,总是背负着责任前行。
为千机阁延续血脉是他最轻也推脱不了的责任。
可偏偏就是这么小的一个责任,他都背负不了。
与他相看的女子皆死于非命,无一例外!短短两年间,死了十名女子,千机阁少阁主命硬克妻的传闻牢牢地刻在了他的身上。
阁主君九重找了许多道人、真人破局,后有人指路说,君陌白的正缘在仙宗。
君九重便将阁内的一些任务发布出去,想引得仙子执行任务的时候,与君陌白来个患难见真情,可君陌白却已厌倦了,不愿再配合。
许是觉得再继续下去,也不过是多添一条人命罢了。
“少阁主是好人呀!”
“少阁主命怎么这么苦!”
“可惜呀,老朽家长没有女儿,不然…”
最后说话的那人在众多人的瞪视下消声了。
楚争舸将这消息当做笑话般传给他时,君陌白神色暗淡了许多。
“老白,你悠着点,可不兴这么猛灌酒的哈!”
“你懂什么!”
君陌白一把甩开他的手,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老白,不就是被些个嘴碎的多说几句,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楚争舸着实不能理解君陌白此时的心情。
以往这些话他又不是没有听到过,哪一次不是一笑置之。
“是兄弟,你就陪我喝酒!”
楚争舸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一撩袍坐下,“好!我陪你!”
话未落尽,他从君陌白手中抢过酒瓶,仰头就是猛灌。
楚争舸觉着,他的脑子没有老白聪明,但他可以将这些酒多喝点,那样君陌白就能少喝点。
君陌白呆呆地看着他,嘴唇轻抿,从地上拿起一瓶酒坛,利落地拍开酒封仰头灌下。
他哪是在意他人言行之人,只是前番在琅嬛宫,那个机关是他背着阁主偷偷所制!
他的机关术在千机阁内算是排列前茅的,可他独独偏爱研究爆发力强的机关术,也喜欢将火器应用其上。
当时若是他无法及时拆除,定能引起腥风血雨。
父亲曾告诫他,火器杀伤力过大,应用于机关术中,不可控因素太多。
攻击力强,自然是最好的,可术法的可控性也是需要考虑在内。
君墨白想不明白,机关术的重要的是守护还是进攻?
如果仅仅一味地守护,那如果别人有更强大的招数,那岂不就是被压着打!
那此时所谓的守护之名,岂不是成了一句空谈!
“我坚持的并没有错!”
君陌白猛地将手中的酒坛砸落在地。
己身不坚,何以守护!
喝得晕乎乎的楚争舸早就忘了他的初衷,抱着酒坛醉生梦死。
——
而这边缥缈宗弟子历经多日也回到了缥缈宗。
宗主看着下方跪着的弟子,眼中冒着火光。
“这就是你们给本尊带回来的答案!”
场下跪着的众人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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