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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到十七岁!”
是了,村里还真没和她同岁的。与她年岁相近的,比她小的小苗、二狗、柱子他们今年十四岁,比她大的苏莲儿、苏河、苏田他们十八岁。而她昨天刚过了十五岁生日!
难怪昨天村里人都过来给她过生日,这与往年的无人问津可是形成鲜明对比。
想到这,她又记起她年前她到杏花奶奶家借剪刀的时候听了一嘴。
当时杏花爷爷叼着水烟抽了一口道,“老婆子,你说这修仙抓阄大典的人选年龄也忒小了点,嘎娃子这么小自己都还照顾不了……”
“饭吃饱了没事干是不!好好抽你的烟,没看到娃子在这嘛!”杏花奶奶从厨房出来,狠狠刮了杏花爷爷一眼,将剪子递给苏余。
苏余那时倒也没注意,站在门口接过剪子,想着前些天在山里摘的和气草是不是真的与书上说的一样,能令佩戴的人散发令人舒适的亲和气息。回去后她便拿破旧的碎布,拼接成了一个小香囊,将晒干的和气草放入进去随身携带。
也是从那天起,她上个山有人陪,打个草有人叫,就是吃饭时间到了都有好多人抢着给她送饭。她当时还想着这和气草的功效可真是顶顶厉害,合着那是怕她离开村子,到时抓阄大典上交不出人被诅咒哈!
苏余顿时觉着“哗啦啦”的凉水一盆盆的从头往下倒,一整个透心凉。
“小余哈,你是村里最乖的娃,村长爷爷也不舍得,可奈何,”村长看着呆若木鸡的苏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嘴动了动,还是说,“可奈何你为何不晚两天出生。”
此话一出,村民们眼中有惋惜、有冷漠,也有庆幸的。
苏余却又是一僵。
为何不晚两天?
“倒霉鬼!扫把星!谁碰谁倒霉!”
苏余的耳畔响起村里娃娃奔跑打闹间的顺口溜,恍惚间又记起一事。
去年她从山脚下摘完野菜回来,路过翠婶子家时,听到翠婶子与桃花奶奶说,“娘,你说小余儿,咋不在她娘肚子里呆久一点呢?”
“人常说瓜熟蒂落,讲的就是一个熟字,”桃花奶奶拿针顺了顺头发,“可又有多少人能安的等到那一天!”
翠婶子手上动作一顿,“娘的意思是远山嫂子是被人……”
“都是命哈!谁能想到她会那么做呢。”
“她是李冬梅?”翠婶子嫁到苏家村多年,村里的大小消息总有地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