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可不是白“占领”的,各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弓备了不知多少,只要有人敢冲出来对天丁大人欲行不轨,一秒钟,最多,至少就会有三四十支箭钉在他身上!
所以司马池很自信,天丁大人这一路绝对安全,便是路再挤、人再多,车队行进的再慢,反贼也闹不出什么事来!
变故,往往就发生在绝对的自信中。
天丁大人骑着乌云~来到了大街最前边的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四个方向的嘛,人多,而且两边的建筑离得相对也远,远了,制高点的弓弩就失去了准头,留给行刺者的时间也就相应的长了……
司马池才意识到可能出问题,车队前方的人群中忽然一阵骚动。
是刺客!?南唐反!?空幻行动了?!刺杀天丁大人!!!
司马池吓得出了一身冷,急忙打马冲前,刚要喝令士卒护驾乍地见人群中冲出一道灰色身影,抱着什么东西冲向天丁大人。
暗器?刀子?还毒虫毒蛇?
司马池感觉心也要从胸腔跳出了,天丁大人若是有什么损伤他这个府尹也就做到头了,急喊道,“来人呐快保护大人,把……”他还没喊出“刺客”两字来,“扑通”一声影在天丁大人马前倒了下去,准确说是跪倒下来,呼天抢地的喊道:“大人,冤枉啊婆子全家被狗官害死,求天丁大人做主!”
什么呀,是拦路喊冤……
呼――司马池才松了口气,猛地一惊。
什么,拦路喊冤!?
他的治下,竟然有老百姓拦路喊冤!!!
天丁大人不愧是经常被人拦路喊冤主下,错了是“被”喊冤,是对他喊冤的主经验那叫一个丰富,不慌不忙地下马来起跪在地上的老妪,道:“老人家,你有什么冤情,且慢慢道来,本钦差一定为你做主。”
老妪颤巍巍地站起,枯瘦的身子仿佛一吹就要倒似的,老泪纵横地道:“大人,老婆子……老婆子要告、告狗官……”
“告哪个狗官?”
“告……告……害死我儿、逼死我老伴……抢了我女儿的狗官……大人,你要为老婆子主持公道啊!”老妪哭得声泪俱下,哀不自胜,本来激动热烈的欢迎场面,一下子成了她哭诉冤屈的公堂。
老妪年事已高,说话有气无力,又是一口江宁山野话,四哥虽然站得近可听得也不甚明了,不过有“害死我儿”“逼死我老伴”“抢了我女儿”这几句,那么肯定不会是一般的案子,告的也肯定不是一般的“狗官”。
四哥就喜欢这种案子,当着今天在场的数万百姓把狗官揪出来,匡正国法,为民除害,让江宁城上上下下亲眼见识一下“少年庞青天”的执法如山、铁面无私,当即袖袍一拂,威风凛凛地道:“老人家,要告什么人你说便是,本钦差此番南下,圣上特御赐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杀尽天下奸邪。若是狗官罪名查问得实,本钦差绝不二话,立将其斩首示众,给老人家您和江宁父老乡亲们一个交待!”这番话自然又博得周围百姓们的一致叫好,以前只是听人口口相传,现在终于亲眼见到天丁大人的凛然威仪,激动、兴奋、爱戴、膜拜溢于言表!
“老人家,你说,要告的究竟是谁?”
“是……就是……”老妪颤巍巍地身处手来,往天丁大人身后一指。
“就是他,这个挨千刀的狗官,害死我儿、逼死我老伴……抢了我女儿!”
指的不是别人,赫然是江南东道的最高军政长官、一把手。
司马池!!!
天丁大人吃了一惊,回头盯着愣在马上不知所措的司马池。
司马池更惊,他虽然算不上一清如水,可是也没做过什么灭绝人性的坏事,喊冤的这位老妪他根本从来就没见过,何来什么杀儿子、逼老伴、抢女儿!?
两人互相望着,大眼瞪小眼,路边百姓们和混在百姓中的军士们目光自然而然也跟着一起转了过来(那当然,拦路喊冤告他们老大,谁不下意识转头看),就在这时,本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哭不止的老妪,蓦地从她一直拿在手里的布包中摸出一把亮光闪闪的匕首,苍老混浊的眼睛迸出血腥残忍的精芒,狠狠一刀刺向背对着她、毫无防备的天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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