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嘿嘿嘿。”四哥挠头,冲她笑笑,很暧昧的说,“想这一路上陪公主怎么玩儿。”
“玩儿”有很多种意思,可以出去玩儿,也可以上床玩儿,纯洁的四哥当然是想陪公主去江南游山玩水耍乐子,可淫荡下流的赵允弼,立刻就想歪了,他也看出来小公主和庞四的关系有点不寻常,心想这出去一“玩儿”要是玩成了驸马,以后他还怎么报仇?别看王爷党在京城呼风唤雨,看起来好像很牛b(事实上也的确很牛b),可要是庞四变成了皇上最疼的妹子、也是大宋朝最刁蛮公主的丈夫,谁敢动他?谁又动得了他???
赵允弼急的头顶冒轻烟了,急喊:“皇上,公主万金之体,又……又是待字闺中,未嫁之身,怎可跟着庞四一介家丁,下到江南……”
“啪!”他还没说完,一只小脚飞踹过来。
小公主呗,还能有谁,踹人是家常便饭,王爷照样狠踢。
赵允弼没有四哥的眼疾手快,理所当然要挨踢了,不过他还算有几个愚忠地手下,赵这一脚飞踹,来的快
,速度、力道丝毫不逊色于江湖上的高手,王府大奋不顾身的挡在主子面前,满拟可以替主子受下这一击,表达他的忠心耿耿,博得主子更大的信赖。
嗯,确实,他受下了,结结实实挨了小公主一脚踹,然后,被直接踢飞了出去,扑地一声撞在赵允弼身上,撞得他一起倒地,一起摔了个狗啃泥。
“主子,我……我不是……故意……”表忠不成,反弄得主子更加狼狈,赵德富慌了,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啪”的又中一脚,压得赵允弼和他一起翻地。
“狗胆包天!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本公主!”胆敢反对小公主出去玩儿,左盼右盼能出宫、终于盼到了的赵立时爆发了,雪白如玉地小指戳着赵德富鼻子,天长日久蕴养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势瞬间从她的那张可爱俏脸上溢出,乌溜溜的双眸里迸出冷冽凶恶的寒光,不等赵德富吓得跪地赔罪,仰面又是一脚,这一次是横的飞出去,重重摔下来时脸上已尽是鲜血。
对,现在的赵就是一头被激怒了的幼虎,伸出了尖锐的獠牙,而赵德富,悲惨地代替了主子,成为小公主利抓下惨遭蹂躏的猎物。
赵允弼地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这不是打狗,是打他!不过是他的狗,踢他这主子挡了小公主一脚而以!
赵允弼能怎么办?敢怎么办?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和皇上最宠爱的妹子,大宋朝最尊贵的公主发火,反而要对着几乎被打得不**样的手下怒声呵斥:“胡闹,公主和本王闹着玩儿,你一个下人挡着作甚么,滚!”
可怜那表忠不成,挨了打还要被主子斥责地赵德富,此时连爬动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痛苦地哼哼,小公主还嫌不解气——约莫是想起来了,就是这家伙买通小豆子偷偷监视她,小脚儿一踩哗地跳起,扑面飞踹过去,踹的赵德富像只断线风筝,顺着风飞出去老远,摔在地上地时候,全场所有人清脆的都听见了骨头碎裂地声音。四哥和赵玄黄、南宫琴伊早知道她的厉害倒罢了,韩琦和他的一帮弟兄可是全看傻了眼,愣在原地打死也不敢相信,这揍起人来比他们还恨还凶暴的小丫头,竟然就是皇帝的亲妹子、想像中高贵端雅的小公主。
“哼,狗东西,打死了也活该!”赵很骄傲地翘起了圆润娇俏的下巴,得意地看着周围一群傻了眼的大男人,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得意与炫耀的笑意,然后蹬蹬蹬地冲到庞昱身边,小脑袋一昂,撅着红润的菱唇道:“哼,今趟去江南,本宫玩得若不开心,你的下场,和他一样!”
都这种状况了,四哥能说什么呢?拒绝么,那搞不好他就真的要成下一个赵德富了,可就这么屈服给一个小丫头又不是他的风格。
“公主放心,这一次的江南之行,庞四一定让公主流连忘返。”他答应的飞快,不过后头又加了句,“可是就怕有人……嘿嘿嘿,一路上故意捣鬼什么的,存心要公主你扫兴,玩得不过瘾。”嘴上说,眼睛很明白的就在看赵允弼。
赵允弼气的真想扑过去,用咬的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偏是当真皇帝和小公主的面,他只能陪笑:“不会的,绝对不会,我们都想公主玩得开心、尽兴,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扰公主游玩,天丁大人此番南下,定当一路顺风。”这一刻,他对庞昱的仇恨只有更增,“一路顺风”四个字中当然也掩不住威胁的意味。仁宗皇帝听出来了,却不说话,猥琐地摸着小胡子,猥琐的淡笑,四哥呢,由着他恐吓、威胁,轻松一耸肩膀:“那是啊,只有笨坯、猪头、贱人和脑残才会做这种缺德带冒烟,生儿子也天阉的龌龊事,是吧,王爷?”
赵允弼恨的牙痒痒,但只能应和:“是,是,天丁大人言之有理。”心里盘算着,庞四你别出京城,出去了老子就算生儿子是天阉也一定叫人半道搞死你!!!
“好了!”仁宗皇帝大袖一拂,打断两人的对峙。
“允弼,刚才你口口声声说要把禁军如何如何,乃是一时激愤,无心之失,朕便不追究了。”仁宗皇帝先给这丫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马上转身面向庞昱,沉着嗓子道,“至于你,跟朕过来,朕有话要和你单独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