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大宋军制,京师禁军的最高统帅便是当今皇帝,在皇上面前公然叫嚣,让手下把禁军往死里狠狠的打,办他个谋逆大罪都不为过!
“臣(琴伊)参见皇上,参见公主。”赵玄黄、南宫琴伊这时也过来施礼。跟着任黄同来的可不只他的贴身保镖叶孤城,
们的刁蛮小公主赵。
“哎,这里又不朝堂,毋须多礼。”仁宗皇帝亲自把赵玄黄扶起,足见对这位宗室诸少中真正的第一贵公子(赵允弼可不就是伪的“第一”)的礼遇,那边赵也是过去搀住盈盈下拜的南宫琴伊,娇笑道:“姐姐快起,皇帝哥哥带出宫玩儿,路过这里来顺道进来看看,不必施什么礼数的。”她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轻罗薄裙,俏脸粉扑扑的,仿佛一捏就可以滴下水来(赵允弼可不就是伪的“第一”)(赵允弼可不就是伪的“第一”)鬓上没有冗余的珠串装饰,只耳朵下边坠着两颗晶莹圆润的小珍珠,小鸟依人般地挽着南宫琴伊纤手,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这是一个天真稚龄、娇憨可爱的小姑娘呢。
“臣庞四,参见皇上——”四哥收了刀子,跟着也过来参拜,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几十双眼睛盯着呢,可不能像在御书房一样嬉皮笑脸的和皇帝姐夫打招呼,不然也太无法无天了,会毁了他忠臣义士形象的。
仁宗皇帝看也不看他,走到赵允弼面前淡淡一笑:“允弼,你这是作甚么,在府上操练兵马么,这么有闲情要和朕的禁军练练?”
他若是怒声斥责还好,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反而显出心中愠怒,赵允弼伏跪在地,唯恐刚才的全部过程都被皇上看见,暴露了他不把朝廷、军队放眼里的野心,吓得汗流浃背,连声辩解道:“不,不是的,侄臣只不过……只不过……”
不等他想出来说辞,四哥已经嚷起来:“皇上圣明,微服私访,体察民心,明辨奸侫馋臣,实乃千古圣君所为,后世百代之楷模,皇上万岁,皇上……”
不得四哥喊完呢,仁宗皇帝“哗”地转过身来。
“还有你,庞四,朕明明已经罢了你的差使,你竟然还敢私调禁军,擅自搜查皇室子弟的住所,简直胆大妄为!”皇帝姐夫扳着脸孔,猥琐的耍起帝王御人之术来了,各打五十大板,吓完赵允弼了又来唬四哥。
“皇上,这不干天丁大人的事!”韩琦竟然替四哥挡枪,跪在地上勇敢抬头道,“是末将见天丁大遇袭,气愤不过,这才带着弟兄们到王府,想把反贼揪出来,给天丁大人讨回公道。
”他一个小小校尉,芝麻绿豆大的武官,竟然敢在当今圣上面前主动担责任,不光四哥惊讶了,连皇帝姐夫都大大的诧异。
“你……是龙骧营的人?”他盯着韩琦看了几秒,问道。
“是,末将韩琦,在龙骧营邹将军将军麾下……”
仁宗皇帝打量了他几眼,挥手道:“行了,从现在起,你不用呆在龙骧营了。”
韩琦一听,全身剧震,如遭雷殛般愣在原地。
你不用呆在龙骧营了。
毁了,就是这句话,他这一辈子便毁了,皇上金口玉言,要他从龙骧营滚蛋,那不就是要削了他的军籍,贬他做平民!
“怎么,你不满意?”仁宗皇帝哼的一声,盯着他惨白的脸。
“末将……”韩琦咬着牙,眼睛通红,急喘了两口气,却没有为自己辩解,低头哽声道,“末将有罪,甘受责罚!”
“皇上,这是臣的责任,不能怪韩大人。”四哥可不是那种捅了篓子要人顶包的混蛋,“呼啦”一下站起,自己全揽了过来。
“大人!”韩琦感动的热泪盈眶了要,就差没当场跪下来。
“韩兄弟!”四哥同样动容,眼睛红红的,一把摁上韩琦的肩膀,“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奉我之命,一切的责任我来担,你是大宋的义士,国家的忠臣,不能由你来受责罚,要贬官、要撤职、要废为庶民,我扛!”
“大人!”韩琦再喊一声,一个铁骨铮铮硬汉,眼睛居然湿润了,对,就是这一刻,他铁了心的要跟随四哥,鞍前马后,效死尽忠!
“韩琦——”四哥没来得及往下说,皇帝姐夫开口了。
“末、末将——不,草民、草民在。”韩琦急忙伏地。
仁宗皇帝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猥琐地摸着小胡子,话一出口却竟石破天惊:“朕早听殿前都指挥使呼延将军说起,他麾下龙骧营有个叫韩琦的校尉,精明干练,赤胆忠心,今日一见……嗯,果不其然。朕便封你为骁骑尉,挂从五品衔,此次庞四代天巡狩,携安乐公主及三大花魁奉旨南下,由你率三百禁军沿途护送,若出差池,朕唯你是问!”(,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