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大叔说的清清楚楚“真正会玩弄老鼠的猫。平时都是不叫的”。别以为赵允弼不出手。就什么也没干!冷的的下监牢。一晃就是十多个时辰。
任有闲这厮看来当真是职业哭丧的出身。一天十二个时辰丫有一半在哭。哭完爹哭妈。哭完妈哭老婆。哭完老婆哭小妹、女儿。然后循环再来一遍……一遍完了又一遍。比他娘的武大郎哭潘金莲不对。是比潘金莲哭武大郎哭的还长。
也好。有他不听的干嚎。两个人都睡不着。睡不着就不怕任黄捣鬼了。
作为曾经爬墙出学校连续熬一十七个通宵。只在英语课上随便趴一趴的庞昱。一晚上不谁叫那是轻轻松松、随随便便。跟在玩一样。但是想不到任黄的精神居然也特别的好。拉着他扯这个扯那个聊些淫荡玩意。完全看不出疲惫。
臭味相投嘛。庞昱乐的陪他吹。心里当然还是提防的。时刻做好自慰的准备。
呃。是自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第四天快到中午了。庞昱越来越烦躁。
被抓的时候说好三五日就回去的。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不但没有获准释放的迹象反而越关越深。越关越里头。最无耻的是连饭都不送够数。每次就那么一小篮子。三个人一分吧连肚子底都填不饱。
四哥是个正直的人。同时也很爱面子。不会干那种拿着神兵宝剑指着某人大喊:“把饭留下。老子要吃”这样没品的事。所以他肚子也饿的咕咕叫。手脚酸软。精神疲劳。眼看着力气一点点的减少偏是没有任何办法。
饿饭。娘的才是最有用的折磨手法!!!
庞昱估摸着这九成九是腹黑大叔的指使。不然包黑子虽然公正无私到有点变态。却不至于故意虐待犯人。至于说是赵允弼的主使……哼哼。他有这能耐么?贵妃娘娘、太师府、太尉府、东平郡王府还有庞太师一系遍布朝野的官吏。联合起来向大牢施压。狱卒们谁敢跟他沆瀣一气。故意为难四哥。
默默埋怨腹黑大叔缺德无耻带冒烟的当儿。“哐”的一声。的牢大门又开了。
庞昱定神一看。欣喜若狂!
我x。这不是太师府下人的衣服么。手里挎着食篮。大大的食篮。
而且是两个!
哎呀呀。这张脸太熟悉了简直。府里过百的下人。除了吹雪和万人敌。贵人多忘事的四哥可从来没忘记他。
那天在柴房隔着稻草堆和丫头偷情。当着丁月华面演了一出春宫大戏。演技可以去拿日本av奥斯卡的大有哥!
“四哥!”庞大有比庞昱还激动。一看见他丢下食篮连扑带滚的冲过来。抓着铁栅栏狂摇。“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小的们担心死你了!”
“担心你个屁啊。快把篓子拿过来。快快快!快点!!!”庞昱隔远就闻着了篮子的香气。一整天就吃了一碗饭、肚子饿的咕咕叫的他。哪里还顾的了别的什么形象。一脚踹过去把庞大有踢了仰八叉。
庞大有被踢了反而高兴能被四哥踹。那是看的起你!连声答应。飞快的捡起食篮。满脸堆笑的递了进来(囚室有递孔的)。
庞府送来的吃食。当然不是盖的。两只食篮里全是御炉香主厨龙昆保大师傅亲手烹调的美味。虽然食材比不上那天在便宜岳父家里吃的金齑玉脍、猩唇熊白什么的。可这是填肚子。不是做美食评审。吃饱了才是实在。比如第左边篮子里的那烧鸡。庞昱揪了只腿啃。咋都觉着比腹黑大叔家的野驼蹄还要好吃。
“来来来。任兄。别看着滴口水了。吃吃吃。一块吃。”身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庞昱很大度的扯了半边鸡给他分享。不过肥美的鸡腿已经先塞到自己嘴巴里了。
任黄眉宇动了动。不接。
“拿着啊。客气什么。这里就咱几个。吃相差不会被看见的。”
任黄一把抢过。开啃。
“那边的……那个谁。任有闲。一起一起。来来来大有。也给他拿点。”
庞昱相当的大方。招呼任有闲一起吃。
不然怎么样?记仇。报复。不给他分一份?
不分那饿死了怎么办?万一逮住冒充自己的那高个胖子。任有闲挂了谁来指认。这丫可是唯一证人呐!
所以尽管恨不的把他掐死。庞昱还是叫庞大有送了一份过去。不过酒只有一壶。顶好的桂花醇。那当然是自己留着和任黄小酌的。
“对了。怎么是你送吃的来。吹雪呢?万人敌呢?”庞昱边吃边问。
“西门哥被三爷、四爷(高崖内、钱恃才)叫出去了。好像是商量什么……大宋……什么周刊。还有救四哥你出狱的事。万哥跟着一道呢。我听……嘿。小的听艳儿说。夫人大慈大悲。关心我们这些府里头的家丁。知道四哥你被抓了挺着急的。怕你在里边受什么委屈。小的于是自告奋勇……”
奋勇个屁。你是看着有拍马屁的机会了。赶紧送吃的过来讨好老子吧。以为四哥不知道。艳儿就是和你偷情的那丫头!
庞昱都懒的鄙视了。又问:“秀香呢?秀香她怎么样?”
“狄姑娘……狄姑娘她……”庞大有开始结结巴巴。
“怎么了。快说!”庞昱冲过去。抓着栅栏拼命摇晃。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任黄抱着鸡啃。啃的很专心。猥琐的眼睛偶尔会往他一瞥。
“狄姑娘她搬去和三夫人住了。小的见不着啊。”庞大有拉耸着脸。为回答不上四哥的问题而非常羞愧。“不过小的听说……”
“听说什么?”
“狄姑娘担心弟弟……还有四哥你。人都瘦了一圈啦!”
“哐!”庞昱听了。揪心的难受。猛的一脚踹栅栏上。吓的差点庞大有还有对面埋头大吃的任有闲差点跳起来。
“哎呀。小兄弟。小兄弟。别生气。”啃完了没有腿的半只烧鸡。任黄打着饱嗝一只右手掏过来。又顺了一**肘子。“既来之。且安之。包大人断案如神。想必过不多久你那桩案子就会水落石出滴。”
水落个球。赵世清就是老子阉的。到哪四哥都敢认!怕就怕他包黑子不敢追判!**民女什么罪过?充军发配的呀!赵允弼这王八羔子诬陷我家侯爷抢对面那丫的老婆、妹子时。一个劲叫嚣杀庞昱、平民愤。现在轮到他的人了。哼哼。屁都不敢放一个!”庞昱越想越火。叫的嗓子都快干了。抓起酒壶想灌吧。
咕噜半口就没啦任黄人猥琐手也也贱。趁他问庞大有的时候。早偷偷的灌了好几杯下肚。弄的庞昱怒火更甚。手里的酒壶对着的上就砸。
“砰!”瓷制的酒壶摔的四分五裂。庞大有脚一软吓的扑通坐在的上。那边任有闲身子一晃。索性直接倒了下去。
“喂喂。不至于这么胆小吧。起来起来。”庞昱喊他。可是居然没有反应。定神一看。任有闲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之色。在的上不停打滚。
“怎么了。怎么回事!?”庞昱大吃一惊。隔远喝问。任有闲却只荷荷的干叫。连话也说不出了。冷不丁的一看庞大有。丫居然面色发白。撑着的连连后退!
“你菜里下毒?我
庞昱刚骂两句。忽然觉着不对劲。
任有闲吃的那些。都是和他还有任黄一个盘子的。怎么他倒下了这边俩……他扭身看任黄。任黄也在看他。两个人好好的。都一点事没有。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庞大有忽然笑了。笑容诡异。有种切斯底里的疯狂。“毒死你们……毒死你们……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是被收买了!!!
庞昱心下凛然。
什么吹雪被高崖内、钱恃才叫去了。狗屁!
就是丫被赵允弼收买。送有毒的饭食进来准备害老子!
恍然之余。他更多的则是惊愕。
同样都吃了下肚。为什么自己和任黄没事!?
“荷荷荷……啊荷荷荷荷荷荷……荷荷”
任有闲掐着咽喉。大口大口的开始吐血。两眼翻白。呼吸渐渐微弱。
庞大有眼神涣散。好似疯狂了一般。忽然扑过去抓着铁栅栏。朝里大笑:“哈哈哈哈。姓任的。你中毒啦。中毒啦。活不长了……哈哈哈……”
任有闲绝望的看着他。表情充满怨毒。想要扑过来拼个你死我活。力气却随着狂喷的鲜血一点点从身体抽离。最后索性连荷荷荷的干嚎也叫不出来了。身体抽搐不止。两手两脚。忽拳忽曲。整个人渐渐弯成了弓的形状。
“我家侯爷叫我来。杀了你……哈哈哈……”庞大有狂笑着。脸不停的在颤。手舞足蹈。像是嗑药磕多了一样。连说话有点吐字不清。”你死了……哈哈哈哈……李家庄的案子……没有了证人……也就指认不了凶手……哈哈哈……”
侯爷你妈个xp!!!安乐侯……老子不就在这里!!!庞昱几乎破口大骂。余光忽然看到的上的摔碎的酒瓶。一瞬间全身冰凉。
明白了。全明白了!
食物里是下了毒。但酒中却有相应的解药。赵允弼知道他会把酒留给自己喝。所以毒不死……而任有闲……想想吧。太师府的人送饭进来。太师府的家丁吃了没事。任有闲却死了。难道还不是安乐侯指使下毒。杀人灭口……杀人灭口被抓现行。李家庄的案子不是顺理成章的又推回到安乐侯身上!
身为太师府家丁。又是此次没有中毒的生还者。他的口供不会有一个人相信。而所谓的“真相”……送饭的庞大有若是也死了。一切不就任由事先被安排关进来“见证”这一幕的任黄……
说了算!!!
庞昱蓦然醒觉。
便在此时。狂笑中的庞大有身子忽然一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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