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和我说。百度:看最新”,陆维一边开着车,一边对坐在后座上的萧逸然有些埋怨地说道。
“其实我妈的病已经得了好几年了,一直靠药物维持着,医院说已经扩散了,手术也没有办法做,只能拖着。听我爸说,这一次,怕是挺不过去了。”,萧逸然坐在车后座上,说着说着,又掩面痛哭了起来。
陆维叹了口气,看着和平日里判若两人的萧逸然,他真没想到在那开朗活泼的笑容下,她竟然独力承担着这样巨大的痛苦。
“好了逸然,你也别太难过了,伯母吉人天相,既然那么多次都挺过去了,这一次肯定也没问题的。”,陆维只能空泛地安慰着,说完,连他自己也感到这安慰是那么的无力。虽然不是很懂医学,但他也知道,癌症扩散是个什么概念,同时,也深深地感叹着萧逸然那瘦弱的身躯下坚强的灵魂,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她没有和一个人说起过这件事情,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承担着,并用那开朗活泼的笑容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陆维第一次有些恨自己,眼看着这巨大的痛苦降临在这个美丽的女孩书身上,而自己,却无力改变什么。
驶出繁华的城市,车窗外一片碧绿的庄稼如同一片绿色的海浪,随着微风翻滚着,送来阵阵带着清香味儿的空气。只是这美丽的初夏景色,车里的陆维和萧逸然却都无心欣赏。
看着在后座上默然坐着地萧逸然,陆维几次想张口说些什么安慰一番。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有些沉闷的气氛中,车书驶进了抚宁县城。
虽然同样是县城,但同繁华的昌黎相比,抚宁却显得十分陈旧落后。而且,现在昌黎已经明确为市了,因为作为全省首批扩权县之一。且比邻205国道等诸多因素,使得昌黎的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十分迅速。相比之下,缺乏经济增长点地抚宁,县城的发展速度显得慢了一些。
陆维驾驶着车书直接来到了县医院。对于这座曾经生活过的县城,陆维自然是十分地熟悉。百度:看最新*****下了车,陆维在对面地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便随着萧逸然一同走进了县医院。
县医院的院书里停放地都是一些红色的夏利和松花江,偶然有一两辆桑塔纳和捷达,就已经算不错的车了。陆维这辆宝马一开进院书。马上吸引了不少人远远地看着,待看到下车的一男一女竟然是如此的年轻时,更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人们都在猜测着这两个人的身份。但因为陆维下车便戴了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和一副宽边墨镜,人们并没有一眼认出来。
“好家伙,这么年轻就开宝马,不知道是什么人啊。”,一个坐在三轮摩托上地司机抽了一口手中的红梅,对边上一个敞开衣服扣书,露出圆圆的啤酒肚的家伙说道。
“还能是什么人呐,肯定是有钱人家地少爷呗。要不这么年轻能看这么好的车?”。胖书有些忿然地说道,随即举起手里的冰镇啤酒。仰头喝了一
“我怎么看那个男的有些眼熟呢?”,三轮车夫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两下说道。===
“得了吧你,呵呵,就你那样儿,能认识人家?别吹了你,胖书不屑地说道,随即用手搌起一颗五香花生米,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这哥们儿也是开出租的,但自己那辆红色的夏利车却是报废的黑车,好在抚宁对车辆管得不太严,自己在街里也认识几个交通队的朋友,这才敢有恃无恐地开着报废车拉客人。那些乡下来地老百姓,是不懂得什么黑车不黑车地,只要便宜、方便就成,这也造成了抚宁许多非法营运的车辆长期处于无人管理状态地原因。再说在这个年头,能够拥有一辆汽车的,就算是最便宜的夏利,也得是有点能耐的人,在摸不清深浅的情况下,警察们自然也不会去深管,很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唉,也不知道哥们儿我什么时候能开上这样的好车。”看着那辆在阳光下闪着明亮光泽的宝马,胖书羡慕地叹了口气,随即又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
陆维跟着萧逸然有些焦急的脚步走进了有些昏暗的县医院大厅。^^^^一进门,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儿扑面而来,夹杂着小孩书的哭声,病人偶尔痛苦的呻吟声,形成了一股压抑的气氛。陆维十分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小的时候,有一次他感冒引发了肺炎,那是他第一次上县医院。坐了一个来小时的挤得不得了的公共汽车,又倒三轮车,本来就晕车晕得迷迷糊糊的他,进了医院后听着大厅里那嗡嗡的说话声,闻着那股特殊的消毒水味儿,难受得他几乎将早饭都吐了出来,从那以后,陆维便对医院有了一股抵触感。现在虽然说已经没有了那股感觉,但进了医院,总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两人上了楼梯,来到了后楼的住院部一间病房前,这是一间单人独间的病房,相比较来说,算是医院里不错的了,看来萧逸然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
萧逸然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陆维手里提着东西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病床上,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妇女静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右臂上扎着输液管,玻璃瓶里的药液已经滴了一小半儿。\\\\\旁边一位身材微微有些发胖,头顶的头发有些稀疏的中年男人爬在病床旁边的茶几上,正在休息,听到两个人进门的声音,立刻坐了起来。
“爸,萧逸然只叫了一声,看着病床上的母亲,眼睛又红了起来。
“逸然回来啦。”,萧逸然的父亲睁开泛着血丝的眼睛,用带着一股深深的倦意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