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超忆强输(1 / 2)

f(二合一大章)

地下深层。

苏默站在控制月隐臂刃储藏器的终端电脑前,反复检查着手中的电子骇客。

原本可以全自动运行的电子骇客,现在无论怎么摆弄都没了反应。

“是被多恩远程关闭了吗”

苏默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又和原剧情不一样了。

原剧情里,欧辰宇的电子骇客全程都能正常使用。

在剧情分支上,如果玩家决定不选择把月隐臂刃上交充公,而是暗自独吞,那就带着电子骇客来到这处房间,直接破译终端就行,不费吹灰之力。

可现在电子骇客用不了了,完完全全脱离原剧情发展,该怎么办?

虽说敲碎储藏器,也能将月隐臂刃拿出来。

但如果不能启动控制终端将其植入身体,他就破不开那道隔离门,更别提把东西拿回去给未来。

本来他还想着,咚咚也许可以帮忙破门。

刚才上面不断传来沉闷的踹门声,想必是她驾驶着机甲在踹,踹久了应该可以把门踢开。

可此时踹门的动静消失了,恐怕是上面出了什么状况。

剧情的大幅变动、电子骇客失效、咚咚的安危种种因素加起来,让苏默不免心烦意乱。

他看向终端电脑,思绪开始快速运转。

目前看来,想要离开这里,破译终端植入月隐臂刃是必须的,没有别的路。

而要破译终端,倒也不是一定要用电子骇客。

还有一种方法。

一种只有他能做到的方法。

但那种方法他的大脑能承受得住吗?

苏默沉默片刻,先打开了终端电脑的电源。

很快,黑底白框的密码界面出现在眼前。

在小时候,苏默的大脑因为车祸损伤,意外获得了超忆能力。

任何看到过的东西,都会被刻在记忆里。

这些记忆平时尘封在大脑深处,不会干扰日常生活。

但只要他有意去调动,就能还原出那些记忆,而且是可以还原出那里面近乎无限的细节。

这台终端电脑的密码,苏默其实是知道的。

因为《曙光》这款游戏做得很细节。

在原剧情中,欧辰宇用电子骇客破译密码时,屏幕上的密码框真的会极速跳跃一连串的数字。

那些数字就是密码,由电子骇客解译,每秒生成20位,破译总时间17245秒,总计3449位数。

对普通人而言,目睹破译场面也没意义,他们不可能看清每秒20个数字的生成速度,更不可能记住3449个毫无规律的数字。

但苏默可以。

无论是不是他本人的意愿,在目睹那些数字跳动时,他的超忆大脑就自动记住了它们,并一直将其尘封在记忆深处。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把那段记忆提取出来。

听着很简单,其实不然。

这种超忆能力是有极大副作用的。

提取那些尘封的记忆,会严重影响大脑神经,让他的头出现剧烈疼痛。

在穿越前,他没少为此去神经科配药,止痛片都快吃出耐药性了。

如果只是简单粗略的回忆还好,只要不过度调动脑力,头疼症状不会很明显。

可要去回忆3449个毫无规律的数字,意味着必须去提取记忆中极其具体的细节,这种程度的超忆对大脑的负担简直不可想象。

他以前从来没试过,也不敢去试,搞不好就会脑血管破裂危及性命。

可现在,似乎只剩下这个办法了。

咚咚还在外面殊死奋战。

他绝不可能自己躲在下面,把负担全甩给她。

更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止步。

而且现在他有绯红蔷薇血码,脑部损伤应该是可以一定程度压住的。

那就挑战一次极限吧!

苏默用力抽出键盘,双手放了上去,目光如箭,似要穿透那空荡荡的密码框。

超忆能力,启动!

刀锋猎手踢开孙敏的残尸,环顾四周满是鲜血的地面,欣赏着自己的战果。

就在这时,远处那巨大的机甲残骸突然开始晃动。

“呲——”机甲的喷气孔射出泄压气流,驾驶舱挡板被踢开,一个满身是血的娇小人影摇摇晃晃爬了出来。

刀锋猎手的凶瞳微微眯起“哦?居然没把你打死。”

咚咚扶着机甲外壳艰难站起,她左腰处有一道狰狞的豁口,显然是之前被刺尾所伤,皮肉被倒钩撕得鲜血淋漓,隐隐还能看见惨白的肋骨。

“嘶呼嘶呼”她喘着粗气,用力从衣服撕下一大片布条,环绕腰间紧紧缠住豁口,阻止它进一步失血。

刀锋猎手看了一眼那台机甲,又看向咚咚,饶有兴致地说“机甲这种东西多少年没见了,有能力驾驶机甲的人更是少数,你的身体耐受性真不错。”

“小鬼,来帮黑域集团做事吧,我们可以给你准备一套很好的义体,这不比跟别人屁股后面当佣兵好多了?”

咚咚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捂着渗血的创口,摇摇晃晃走向墙角,用鲜血淋漓的小手捡起了那根苏默送给她的龙钢棒球棍。

刀锋猎手觉得劝降这种事要循序渐进,就开始套近乎“嘿,姑娘,我该怎么称呼伱?”

咚咚“我姓草。”

“姓曹?”刀锋猎手想了想,问,“叫什么?”

咚咚“叫你爸。”

“曹妮芭”刀锋猎手念叨完,猛地反应过来,那双凶瞳闪过厉色,“你特么找死!”

它的利爪划过地面,带起灼目火光,径直向咚咚冲去。

冲至半途,它突然感觉眼前一晃,咚咚的身影消失了。

那双凶瞳在四周搜寻着,很快捕获到了那道高速奔跑的残影。

“还能激活义体脊柱?!”刀锋猎手不免有些吃惊。

这小鬼先是长时间驾驶机甲,又被刺尾穿了侧腰,身体应该伤得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