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凝想着就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老夫人的正前后,直接行了一个大礼。
当老夫人看到秦梓凝跪倒在地之时,眼中的惊讶就更甚了。
秦家虽是高门大户,可老夫人疼爱小辈们,家中的请安,行礼都只行小礼,并未行大礼。
只在有重要的事,重要的场合才会行大礼。
“梓儿,你这是做何?”
“祖母,你的一片慈爱之心,孙女明白,按理,孙女应该事无巨细的将一切都与你细说。
然,现如今一切未明,孙女还不可说。
祖母,梓儿能告诉你的,只有一点,无论何时梓儿所做的一切,就算再大逆不道,也只是想护住咱们秦家满门,护住天下百姓罢了!”
秦梓凝说着就又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见状轻叹了一口气后,就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好孩子,起来吧!”
等到秦梓凝起身坐回榻上之后,老夫人这才开口慈爱的说道:“你既已说的如此明白了,那你想做什么,祖母都不问了。
不过,既是为了护住秦家,护住天下百姓,那秦家的所有人就都有应尽之责。
梓儿,孤军奋战,终是难成事的。
祖母可以不问你行事的依据是什么?可祖母想帮帮你,也想让秦家的其他人都成为你的助力。
你不需跟我们讲明如此做的原因是何,只需告诉我们需要我们去做的是什么就行,懂了吗?”
秦梓凝轻笑了一声,“祖母,梓儿懂得的,梓儿原也没打算要孤军奋战。”
重生而回之后,秦梓凝就从没想过要孤军奋战过,只是先前还没有到需要秦家人出力的时候。
她才刚回京,要是动作过多了,恐会引起君凌安的怀疑,所以她不敢做太多的变动,只敢如小雨一般,润物细无声。
今日就算祖母不提,她也是要来寻祖母,昨夜她思索良多,昌平侯府这边,她上一世没怎么接触,昌平侯府的消息也只是在圈里听到了几句而已。
赵开忠昨日的突然回京,让她意识到昌平侯府里头的水很深。
尽管她早已安排人去到昌平侯府打探消息,可打听回来的都是外界众人皆知的。
顶多也就是有那么一两件无关紧要的,内宅里的隐秘之事是外界所不知的,想要知道一些更不为人知的东西,秦梓凝觉得还得祖母出手才行。
祖母一辈子都在京中,对于昌平侯府的内宅之事,定是比自己知晓的要多。
就像昌平侯夫人与赵开忠的生母之间,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这种事她们这些小辈顶多就是知道个皮毛。
祖母这边不说能知道貌,可起码会知道皮毛之下的一些东西。
“祖母,其实我原也打算陪着我阿娘回了院子后,晚些时候再来寻你的。
祖母,昌平侯夫人是个怎样的人,你了解吗?”
老夫人一听她要知道昌平侯夫人的情况,问也没问一句为什么要打听昌平侯夫人,就开始把自己知道的都给说了,她刚刚说了不问就不会再去提问,再去为难秦梓凝。
“昌平侯夫人,这个人真要说起来那可是个妙人,你别听那些个高门大户里的夫人都说她是个悍妇。
可其实啊!那些个说她是悍妇的人,内心里那是无一不羡慕,不敬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