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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徽县的大街上行人的步履格外的匆忙,也多了些东张西望的人,好像平静的湖面深处确实暗流涌动。
在徽县一处地下钱庄里,一个身材臃肿的胖老头身着袈裟坐在上位,手上戴着金戒指,短粗的脖子上套着佛珠,身上散发着威压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墙上还挂着凶狠狡黠的野猪头,下首几十名黑袍护法垂首而立,静默无声。
密使入口趋步走来一个黑衣守卫:“报……报告使者,那群牛头黑衣人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嘭!”整个桌子都被胖老头拍的震颤了一下:“拖出去,喂猪!”
“使者大人饶命,使者大人饶命啊!”
下首的黑袍护法不敢看那个黑衣守卫一眼,哀嚎声慢慢拉远,密室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
黑袍胖老头坐在上首,手握佛珠,怒气犹如正在酝酿的海啸,一触即发。
“可恶!可恶!肯定是影月教那帮畜生,打着我血月教名头,在我的地盘上抢我的钱也就算了,还带着肮脏的牛头,可恶!”
下首一个獐头鼠目的瘦高黑袍人小心翼翼的说到:“谁不知我们血月教的地盘禁止出现牛这种生物,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啊,大人,不如,我们也去他们的地盘上抢。”
胖老头一个威压的眼神瞪过去,蕴着怒气说到:“孟县那猪不拉屎的地方,是去把他们鸡公岭的树薅回来围猪栅栏,还是把那群小瘦猴子一样的村民拉回来喂猪?”
黑袍人的额头上瞬间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双三角眼透着精明,稳稳心神说到:“孟县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虽然捞不着油水,但地势险峻便于藏匿,影月教才躲过一劫,徽县却不是,这里无处藏身,朝廷派兵大举来攻,我们暴露是迟早的事,不如夺孟县以做退路,小的们听说,孟县的锦衣卫抓来几个影月教的人已经撤了,他们绝对想不到孟县还有魔教中人潜藏。”
这番话说到了胖老头的心里,他最近为这事愁的红烧肉都吃不下去,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太冒险,说道:“教主大人下了严令,禁止教内内斗,此事若被教主发现,我们怕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使者大人,自古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断了一条胳膊,还会有人为那条胳膊出气自断一条腿吗?何况我们血月教还是上缴教费最多的那一个。教主大人不会忍心的。”
“有理,那就去把孟县的牛棚拆了改猪壕吧。哈哈哈哈……”
一场守卫猪头的战争拉开了帷幕……
……
入夜,二百多名戴着猪头面具,扛着五齿钉耙的黑衣人在鸡公岭上找牛棚,月黑风高,山岭深处还不时传来怪异的野兽叫声。
“奇怪,线报给的地图明明就显示影月教的牛棚就盖在这了,这怎么是个鸡窝啊!难道那群人都改做鸡了?”
“大哥,你地图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