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谢书记,我说的是董奉书,”王鲁提恨然道,“就拿那px项目来说,要不是谭书记当初硬要上环保器材,你们想想现在海边都会成啥了。”
所有人都大力点头。
谭纶微笑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再说了,我做的事都太激进了些,光这个,我在蒙北可没少被上级批评。谢书记是老成持重,现在南海上了轨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岭东的产业转移,南海可是承接了不少的。”
“那不都是老谭书记的功劳。”涂敏嘟嚷道。
谭纶失声大笑:“也不光是我爸吧,也要省里能统一意见,才能做到。”
涂敏眼巴巴地看过来说:“谭书记也快升官了吧?升官能不能调回南海?要是调回岭西也好啊,把咱们都调过去……”
“你啊!就是异想天开!”谭纶有些欣慰地说,“我很开心大家能这样想,但是咱们就是不在一个地方,做的事也是为国为民,心里只要想着老百姓,无愧于心,在哪里都是一样。来,干杯!”
那天,谭纶少有的喝得酩酊大醉,由穆陈风扶着回宾馆,一沾床就睡着了。半夜起来,才用冷水冲了个澡。
几天后,南海事了,马卢黄锋那些官员不避嫌的十里长街送谭纶,将他送上高速路才回来,董奉书的脸色都黑成炭了。
“小谭做官还是很成功的啊,”余海滨说,“我都想不到有哪一个官员,能在没有升官,回到故地时,能得到原来同事的这样大力拥戴。”
邵力夫哼道:“笼络人心。”
谭纶懒得理他,他算看出来了,这邵力夫就属于心理极端不正常的那种,也不是眼红病,纯粹的瞧谁都不顺眼,瞧谁都觉得欠他五百万的一样。
“也不说笼络人心就能做得到,这得要让人心服口服啊。”余海滨感慨道。他看马卢黄锋送谭纶,倒觉得谭纶不那么刺眼了。
“董奉书就没心服口服,面面俱到的工夫我还差点。”谭纶笑道。
余海滨也是一笑,没说什么,面面俱到有另一面意思,太过圆滑,那就可能变成在别人的心里无足轻重。
回到新克旗,到没太多变化,毕竟两周的时间,常存孝和曾毅都做不出什么动静来,没带李响过来,就让他留在旗里看着,有什么情况就打电话过来。
处理了些旗里的文件,谭纶就回家去了。
李响赶过来的时候,谭纶正准备打电话叫外卖,看他就说:“一块儿在这里吃吧?”
“书记,花柳镇那边打电话来问改名的事怎样了?”
谭纶才想起还有这件事,倒把这事给忘了,想来花柳镇那边也是很着急吧,就说:“你跟他们那头说,就是已经提到市里去了。”
“还有件事,常县长跑花柳镇待了一周,回来说是要将花柳镇建设成为咱们旗的工业基地,跟市里的几家造纸企业都谈了,说是要想办法落地在花柳镇……”
谭纶的脸微微一沉:“就是北纸那几家大型造纸企业吗?”
“是,书记,您看是不是您也去一趟?”李响问道。
谭纶哼了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