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泊洋一瞧他的模样,就傻眼了,这不是那茶庄的老板吗?难道,难道是……
房琳被谭纶带到间空房,将贴身带着的录音笔给取下来。
“太硌人了。”小声抱怨了一句,也不敢大声说。
谭纶接过笔,上头还有她的体温,就拿到外头吹了几下,等不暖和了才拿去给冰锋。
几小时后,那边雀哥和顾经理也被抓住了。这桩案子证据确凿,包钢那边也全力配合,科察跟他们说要将影响缩小控制住,他们才答应。
这边包庇八仙馆的公安局副局长也被撤职查办。
等谭纶带房琳回庆县时,冰锋还赶过来送行,一再感谢谭纶和房琳。
谭纶笑说这是该做的事,就上车离去。
……
奚剑溪戴着老花眼镜,边看着手中的《牡丹亭》,边听王震林说庆县模式的好处,洛省长面朝落地窗,抽着烟,呵呵笑着。
“庆县能发展起来,别的县就不行?顾淑桐也未免太小瞧另的旗县了,不说他科察,放眼全省,环境地理,甚至是硬性条件比庆县优越的多的是。先拿几个县做试点,出了问题那就收回来好了。总不能还没做就打击下面同志的积极性嘛。这同样是科察管辖的克纶罗旗就提交了要发展畜牧业,特别是奶牛养殖,科察羊养殖的报告到市里,顾淑桐按着不批,算是什么意思?克纶罗旗就邻着庆县,经济总量也远远超过庆县,同样拥有科察大草原的广阔牧场,就不能推广?我看这是在搞畸视!”
王震林一口气将话说出来,就像是真被气得够呛似的,站在那里胸口上下起伏。
奚剑溪把书放下,摘掉眼镜,淡然说:“你说的都对,但庆县拥有一样克纶罗所不具有的东西。”
“什么?”王震林脱口就问。
“资本。”奚剑溪淡淡地说,“庆县每年有数十亿的收入,有这些收入才能做这样的事。前期投入,管理成本,定居点的集中化,这些王省长你研究过吗?”
王震林一时哑然,微微皱眉不语。
“谁都有一本账,庆县能有今天,靠这大半年的时间有翻天覆地的发展,全都靠奥尔盖金铜矿的发现,奥尔盖金铜矿是谁发现的?不是那个谭纶吗?可以简单的得出庆县的发展全都靠谭纶吗?当然不行,但他的功劳不能磨灭……”
奚剑溪说着就起身去倒水,边走边说:“下面的同志有了功劳,不能打压嘛,这样的话,谁敢做事?我看顾市长的作法很好嘛,做事要因地制宜,不能有了一些成绩就说成是什么模式,就要到处推广。何况,这模式分析清楚了吗?王省长,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王震林赶过来碰了个硬钉子,咬了下牙,出门去了。
“老洛啊,你挑的这个接班人可不好对付啊。”奚剑溪摇头道。
“呵呵,一半算是我挑的,一半是上面订的,”洛省长笑道,“不过我看奚书记,震林做事还糙了些,可您还是游刃有余的嘛。”
“不成了,老了,老了。”奚剑溪摆着手说。
洛省长笑笑不语。
远在庆县的谭纶却没这几个人打机锋那么清闲,他接到喻鲁宁的电话,差点跳了起来。
“婚礼要推迟,是妙淑的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