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中谷最近意气风发得很,谭纶许多事都放开不管,他便有了施展拳脚的地方。[本书来源]
说来,他打谭纶一来,就亦步亦趋的,威信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削弱。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不说谭纶稳高他一级,党委管政府,天经地义。
谭纶的步伐也诡异绝伦,既稳又快,先是引进饲料厂,再接着发现奥尔盖金铜矿,获得超越任何县一级政府所幻想的巨大收益,再用这些钱针对整个庆县的现状,展开一系列的合作和规划。
以农牧业为重心,大力发展养殖业,注重民生,将定居点集中,再到筹建学校,发展教育,每一步都走得极踏实。
便想寻他的错处,也寻不得。这让本来年纪就大出谭纶一截,见识又远在他之下的武中谷感觉极疲累。直到谭纶放权,才让他有种守得云开见日出的感觉。
说到底他从来都是瞧不起谭纶的,打从见谭纶的第一天起,他都有些瞧不上这年纪比他小十几岁的年轻人。俗话说得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在得到奥尔盖金铜矿一半所有权的时候,他就建议要在庆县开展精炼矿业,被谭纶一口否决。说什么要顾及整个庆县的现状,要顾及那些牧民。
虽是土生土长的官员,武中谷倒不觉得那些牧民的权益有什么要顾及的地方。
发展教育他也有些瞧不起,这有钱了,自然是大力发展工业。那才是正理,才是地方发展的圣经。
等到口蹄疫发作的时候,武中谷更有种幸灾乐祸的心理,瞧谭纶忙得焦头烂额,更是心里轻蔑。农牧业都是看天吃饭,一个小小的口蹄疫就损失数千万。要再来几个,看谁受得了。
他倒不是没跟谭纶交流,只是感到两人有着很明显的代沟,话总是说到一半就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