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打着旋落下鹅毛雪,几棵枯干的泡桐树立在院外。保安几次跑出来张头看,瞧着路虎车那挂着的外事车牌,又跑回去。
打了个哈欠,谭纶将音乐打开,是舒伯特的小夜曲,轻缓悠扬,听得一阵,睡意更浓,只能勉强的张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轻轻地敲窗声。
“你下班了。”谭纶推开门,看着包裹严实的喻妙淑,笑说。
一阵冷风吹来,谭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清清地鼻水冲出来,挂在嘴唇上,他赶紧转头去拿纸巾。
喻妙淑扑哧笑了声,谭纶听到,就转头想看,谁知一下撞在方向盘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一边擦鼻水,一边搓头,样子狼狈极了。
“都凌晨五点了,你一直等着我没睡?”
“嗯,说了要等你的,你不下楼,我死活都睡不着。”谭纶腆着脸说。
“那要是我在实验室睡了呢?”喻妙淑问道。
“那我就等下去。”谭纶笑说。
喻妙淑抬起清亮的眸子瞧着他:“请我吃早餐吧。”
“嗯。”谭纶替她拉开车门。
路虎车平缓的开到一家位于三环外的面摊前,才将家伙什拿出来的面摊老板,愣了下,就看从车里出来的谭纶和喻妙淑。
“凡叔,给来两碗炸酱面。”
“我就猜着是你们,这可有四五年没来我这儿吃面了,来,快坐。”老板笑道,“我得先把煤火给生起来,你俩不着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