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编能编得出来?”
谭诚也将目光从纸上收回来,疑问道:“论点论据都确凿翔实,但没提到这场洪灾发生的时间,就算爸去了水利部能做什么?”
“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办公室的秘书长会由水利部副部长兼任,而大哥问到的发生时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在今年的六月……”
“什么?!”谭靖海猛地往前一倾,手里握着的眼镜差点跌落到地上,“你这篇论文提到的大洪灾就在今年六月?”
“千真万确,”回想起那场让无家庭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洪灾,谭纶肯定地说,“北起松花江、嫩江,南到长江、扬子江,将波及大半个华夏,损失高达数千亿。[本书来源]”
连陈霜华都听得心里一揪,叶小灵却撅了下嘴说:“怎么可能?”
“万一可能呢?”谭纶一脸严肃,“到时后悔,那可就没后悔药吃了。”
谭靖海深知就以小儿子这个大学毕业都要找枪手写毕业论文的水平,编是编不出来这些话的,这篇文章的来历也很可疑,但至少他是深读过的,就这推论太吓人了。
“退一万步说,爸进了水利部,进了国家防总,然后呢?遇上这场洪灾只怕也无能为力吧?”谭诚皱眉道。
谭靖海摆了下手,示意谭纶不用回答了。
谭诚不懂,他是懂的,谭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在谭纶活动后,中组部找他谈话,他就适时的将这篇文章交上去。
到时上头在意也好,不在意也好,只要等到六月的洪灾一发,自然就会记起这件事,那谭靖海立刻就会受到关注重用。
“爸相信你,但爸对水利一窍不通,这去水利部。”渐渐的,谭靖海改变了对小儿子的看法,开始真正的把他当成成年人讨论起来。
“去农业部的话,爸就懂农业吗?无非是用人。农业、水利都是属于专业性很强的部委,专家教授一大堆,实在不行就从学校借人,农科院搞水利的一抓一大把,跟永定河里的虾米一样多。”谭纶笑嘻嘻的说。
“瞎说!专家就是专家,怎么成虾米了?”陈霜华掩嘴笑了笑,指着儿子说。
谭靖海也笑了声才说:“你要活动就由你去活动,都随你去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