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坤轻声说道:“爹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的。”
常玉坤的这番话轻描淡写,使人听在耳中便如蜻蜓点水一般。
“不要!不要!”
花月如痛哭在当场,“砰”的一声闷响,双膝跪在地上。
此刻常玉坤的性命全系在鲜于邵华这一念之间,鲜于邵华一旦是将手中的匕首插进常玉坤体内。
常玉坤立时便会命丧当场。
所有的人,心都高高的悬着,无论是温召兰也好,玄悲大师也罢,乃至是鲜于洪山。
多年以来,鲜于洪山虽然知道鲜于邵华是温召兰和旁人所生,而且对于温召兰在来到北戎国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早就已经调查水落石出。
鲜于洪山多年以来一直都将鲜于邵华视作己出,却也并非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他和温召兰感情摆在这里。
他虽然拥有整个北戎国,甚至就连北戎国的当今天子都要叫他一声伯父,无数的女人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得来。
什么都是他的。
可是温召兰在他眼中却是如此独特的存在。
他不可以没有温召兰,就好像他一旦是失去了温召兰,便等同于失去了一切。
他原本以为温召兰的前夫早就已经死了,哪里又曾想到,今时今日会在玉清城内亲眼看见温召兰的前夫。
而且温召兰的前夫还就躲在床底,这又如何了得
此时,他沉声一叹,紧皱着眉头说道:“杀了他,你只要杀了他,便还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