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阳笑:“我的胃癌已经活不久了,和你结婚,不管你会不会爱上我,起码能和我爱的人走完最后的日子。不光是为了那个孩子,还有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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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的红木家具,紫砂的茶壶,幽幽的茶香,氤氲的水汽……所有的一切都缥缥渺渺,说不清楚。
戴松明坐在叶兆言面前,亲自替他洗杯斟茶,面上的表情也正和书房里的气氛一般,模模糊糊不知云里雾里。奈何叶兆言从来都不为他这副莫测高深的表情所惑,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兆言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戴总好雅兴,在家种花养鱼,看书喝茶,只是不知道信书集团以后是姓了宇还是姓了唐。戴总一贯眼光高远,不妨替我注解注解,好让我早点有个准备。”叶兆言一贯的冷冰冰。
戴松明正拎着的水壶稍稍晃了晃,有两滴水溅在了桌上:“兆言这话,是什么意思?”
“戴总,对你的侄女了解多少?”叶兆言将杯子拿过来,“你是疼她,不过有句话叫守业更比创业难,这以后,她能不能从容应对宇阳集团那边的冲击——”
戴松明笑得和蔼可亲:“兆言哪,是不是还在为前些日子的家宴和伯父我闹不痛快啊?不管怎么样,姓宇的终究是外人,那天的话我也不过是说一说,还不是担心你和梦恬嘛?你也知道,以后信书集团还是要靠你撑着,梦恬终究是女孩子。只是你们的婚事——”
“戴总从来都不是糊涂人,虽然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行了,可是你的耳目还在。你会不知道这几天泾城发生了什么?唐小姐和我的这场婚事,怕是要黄了。”
叶兆言此话一出,戴松明面容也不由得变色。他不是不知道报纸上说的苏思瑶和叶兆言那些事情,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唐梦恬搞出来的。他知道,年轻人,总是喜欢玩一点,有几个女人也不是稀奇的事情。唐梦恬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不仅长得漂亮,更难得的是有自己这个家世背景的支撑。叶兆言从来都是个目标明确的男人,他该知道唐梦恬对于他成功走下去的重要性。
“戴总,你如果不知道,不妨看看这些资料再说吧。”叶兆言冷冷将文件甩在桌上,随即道,“只是不知道在戴总的心里,是亲缘人伦更重要,还是信书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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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走出戴松明别墅的时候,阳光热烈得有些刺眼,他却轻轻舒了一口气,和安源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头绪。
唐梦恬,你干的那些事情,不过是将我一步一步推得更远。他知道,今天的电视台,苏思瑶不会好过,可是,我又何尝好过?素素,再等等,等着我,用不了多久——
他眯着眼,快步走进门口等着他的那辆车,一边拨通电话:“喂?你给我的我都看到了,很满意!我会尽快履行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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