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景之到底还是没办法拒绝穆清月,于是乎,他帮着穆清月选择了合适的场地,提供了银两还将府内的部分侍卫暂时的借用给穆清月。
这天晚上,一向冷清的御京大街上,聚集了许多的老百姓,纷纷向某处赶去。
那儿,搭建了临时的戏台,时间有些紧凑,穆清月尽量的将戏台布置的干净简洁。戏台上,及其四周,挂满了许多灯笼,用以照明。
戏台的前面,以弧状摆了许多的长木凳,一条木凳基本能坐下两个成年男子,若是女子的话,则能坐下三人。这就是今晚的观众席,穆清月还专门安排了两个下人来调节座位问题。
祥丰戏班的告示,还有穆清月派人发出去的宣传单上,写的是晚上酉时正式开演,可是申时刚过,就有许多的人前来驻足观望。在确定这出戏不仅是免费的,先到的还能挑选任意自己喜欢的位子,人们便欢欢喜喜的挑了前排的位子坐好,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表演开始。
半个时辰之后,位置基本上都坐满了,迟来的人只能在后面站着。
一时间场面有些嘈杂,穆清月躲在戏台的侧边,看着下面一堆一头,心里止不住的雀跃。
“楚楚他们妆画好了吗?戏服换好了吗?”穆清月向这次被安排为工作人员的小余问道。
“楚楚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就过来。”小余自从三打白骨精之后,人明显的自信了许多,说话的时候也不再畏畏缩缩。
“行,”穆清月拍拍小余的肩膀,“小余你去看看,道具什么的都到齐了没,千万别到时候出岔子。”
“恩!”小余点头,认真的去核对道具数目。
一直站在穆清月身边的解景之,看着她专注而快乐的模样,心里头也跟着愉悦起来。希望这花木兰的上演,真的能帮到冷鑫。
酉时一到,花木兰准时开演。
照例,老赵上前说话,这回的主要目的,是想让台下兴奋不已的观众安静下来,这样才不会影响到戏曲的表演。
“今天晚上,很高兴和大家相聚在这里,”老赵说道这,停了停,注意到台下讨论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后,才继续说道,“今晚要的戏目是最近川鱼先生刚出的花木兰,希望大家喜欢!”
老赵略微一鞠躬,下台了,紧接着,开场的音乐响起,依依呀呀,略带忧愁。
帘幕拉开,花木兰手持军贴,小步子却急速的从一侧走了出来,脸微低,但是那略带担心的思绪一下子就能感受出来。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小孩的声音――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然后,木兰看了看军贴,然后慢慢地合上,走到台前,望着观众席缓缓地唱道――
适方才那地保来把贴送,为什么军贴上还有父名
老爹爹近几年衰老多病,哪能够到边关去把贼平
我有心替爹爹前去上阵,怎奈我是女子难以从征
心乱如麻我无心纺织,恨敌寇侵我边关犯我乡邻
可惜我曾学就浑身武艺,不能够分亲忧为国效力
我去上阵怕爹爹不肯应许,父年迈又怎能前去抗敌
……
穆清月尽管看过彩排,可是再看一遍,仍是情绪难平,心中为女子古往今来的遭遇而闷闷不乐。凭什么说自古红颜多祸水,凭什么女子就活该被人看低,凭什么女子上战场杀敌就是错?
许是感觉到穆清月内心的翻腾,一旁的解景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拍拍她的背,安抚着。
这些动作解景之最近是愈发的熟练,这些,他自己有察觉到了吗?
后台的老赵看到两人相依偎的场景,似是有所明白,难道王爷喜好男风?不对啊,我记得王爷明明娶了妻室……
解景之见夫人情绪不佳,干脆带着她出了后台,站在戏台的边上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