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那一幕有点似曾相识，‘狂乱指环’的负面作用堆积、身受重伤的‘欢愉’魔女……唔，好在他们之间的身份不存在误会，而且这也许也是雪曼能够消化魔药的大好时机。”</p>

镜中通道内，身影若隐若现的安吉尔一边向东区飘去，一边思索着。</p>

她旋即想起了与“夏洛克·莫里亚蒂”的误会，与“克莱恩·莫雷蒂”的相认，以及那一夜的激情。</p>

迷迷糊糊之间，她来到了东区的一间公寓中，借助镜面回到了现实世界。</p>

仍然呈“疯狂冒险家”打扮的克莱恩和他新获得的秘偶，“幽暗圣者”克斯玛正在此等待，此外，下方的街道上还有几只克莱恩临时转换，用于伪装、欺骗敌人，传递自己操控灵体之线能力的老鼠，它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纷纷钻进垃圾桶或下水道，死在了无人知道的角落。</p>

做完这一切，克莱恩才将心思转回自身，看向安吉尔，微笑着问道：</p>

“伦纳德那边最后怎么样了？”</p>

“那几个红手套应该没有生命危险，雪曼也醒来了，最大的问题恐怕是如何向教会解释这一切，但我想有帕列斯的帮助，伦纳德应该可以想出合理的解释。”</p>

安吉尔坐到为她专门准备的单人沙发上，翘着腿一副慵懒的模样看向站立在旁表情淡漠的“幽暗圣者”，好奇地问道：</p>

“他放牧了哪些灵魂？有你感兴趣的吗？”</p>

克莱恩瞥了一眼自己的秘偶，让他自行开口，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回答道：</p>

“一名‘月亮’途径的‘巫王’，也是放牧的唯一一个半神，可以利用黑暗凝视与敌人建立连接，通过摧毁自己眼球的方法杀伤敌人，可以让附近陷入黑夜状态，并笼罩在满月的光芒之下……</p>

“其他的还有‘灵巫’、‘惩戒骑士’、‘无面人’和‘催眠师’，都不是战斗力见长的途径，但综合能力很不错，尤其是在大城市内……</p>

“可惜对我来说用处并不大，中序列的能力很难对圣者生效，而‘巫王’的战斗方式与我不太搭配……”</p>

听起来没有“满员”啊，“牧羊人”就能放牧足足七个灵魂，到了“黑骑士”只会更多，但幽暗圣者的体内却有很多空缺，因为他宁缺毋滥的性格，还是因为成为圣者的时间不长，还未来得及找到满意的灵魂？</p>

安吉尔猜测着，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p>

“你操控这个秘偶的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吗？”</p>

“和之前的秘偶没有区别，”克莱恩让秘偶摆出一个“赞美太阳”的姿势，疑惑地反问道，“怎么？你担心他是‘真实造物主’的信徒，会引起那位邪神的注意？”</p>

安吉尔摇了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到秘偶克斯玛身前，仔细打量着这位“黑骑士”。</p>

在将“石化”的力量传递给雪曼手中的梳妆镜，救下她与伦纳德之后，安吉尔就立即通过镜中通道赶到了现场，准备随时施以援手。</p>

但在看到“幽暗圣者”的瞬间，安吉尔就觉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p>

这股气息笼罩在克斯玛身上，不因外界的“石化”、“闪电”、“狂风”等力量所动，就像个恪守准则的旁观者。</p>

要不是安吉尔曾多次与“命运之蛇”威尔·昂赛汀有过接触，接受过祂“幸运”的馈赠，而且现在成为了序列2的天使，根本就没法辨认出这股力量的真正来源。</p>

那是曾经偷偷给她提供过帮助，又在“死者之城”卡尔德隆将她与克莱恩堵在角落的另一位“水银之蛇”，同时也是第三纪元就存在的八位天使之王之一，“命运天使”乌洛琉斯！</p>

毫无疑问，幽暗圣者克斯玛在行动前，向这位“极光会”的绝对高层成员，追随“真实造物主”的存在祈祷过，得到了祂的回应与注视，才敢于在贝克兰德袭击黑夜女神教会的官方非凡者小队。</p>

至于那股力量是“幸运”，是“命运”还是某种启示，安吉尔不得而知。但她能看出来，帕列斯在偷走克斯玛的能力时受到了一定影响，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偷走“放牧”能力，让这位黑骑士由于体内诸多不同灵魂和非凡特性的冲突失控。</p>

不管怎样，有这位不知身在何处，但或许能随时降临的天使之王的注视，安吉尔也只能躲藏在镜中世界以便随时应对祂的干涉，只能将北区的战场交给伦纳德、雪曼和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导致了雪曼的重伤。</p>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具秘偶很可能还在那位天使之王的注视之中？”</p>

听完安吉尔的解释，克莱恩表情有了变化，他侧身看向自己刚获得的半神秘偶，觉得对方变成了一块有些烫手的山芋。</p>

在目前要应对阿蒙这位天使之王，以及查拉图这个躲藏在暗处的大天使之时，他可不想再惹上一位洞悉命运的天使之王，尤其是自己还与威尔·昂赛汀有着密切的关系，要是被乌洛琉斯抓住，甚至可能暴露这个还未恢复实力的盟友，让祂成为“命运天使”最后缺失的非凡特性。</p>

“现在他身上已经没有那种气息了，可能已经遭到了放弃，毕竟祂如果冒险降临在贝克兰德，我可以拖住祂一小段时间，引来三大……黑夜与风暴两大教会的关注，哪怕女神不便于神降，风暴之主也不会放过‘真实造物主’的天使之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