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径直走到站在门旁的司礼官面前,向他要了那只镶着银边的木手杖。
布列塔尼亚军官佩带的骑士剑都是单手剑,对他这个使惯日本双手刀的人来讲实在是不方便,与其如此还不如找根和木刀分量差不多的这木杖来得顺手,更何况刀剑无眼,他原本也只是在找茬打架,还不到用真剑来生死相搏的地步。
但藤堂的这一举动大大刺激了纯血派军官们,所有人都认为此举是藤堂在故意侮辱他们。
“给这个黄猴子一点教训!”众人再次呼喊起来。
藤堂举起木手杖挥舞两下,分量和手感刚刚好,便双手握紧,摆出应战的姿态。
小心点啊藤堂看到草逼中校举着串蜗牛的叉子在人群后面挥舞了一下,他知道草逼说的小心点是叫他手下留情不要打伤杰雷米亚,毕竟这个人不同于被他打过的那几个小军官,是身份很高的边境侯。
杰雷米亚右脚前冲,手上的剑挑了个剑花刺了过来,藤堂用手杖尖将剑悠闲隔开。接着又是第二个剑花,第三个,第四个剑花。
果然不是个只会叫的家伙,只不过这样的剑还赢不了我。藤堂连续化解了杰雷米亚连续攻势,一直以防守的姿态观察对方的招式。
几个回合下来,藤堂发现杰雷米亚的攻击方式是只攻不守,几轮暴风骤雨的刺击之后,他已经开始有些喘息,攻击速度也变得慢了不少,看来这位并不是很厉害。
原来布列塔尼亚的军官们并不重视剑术这种传统冷兵器,大都只是在军校里多少学过一些,他们的佩剑作为礼仪用具和装饰品的价值要远高于其作为兵器的价值。
在这些军官里,杰雷米亚的剑术也已经算是比较厉害的了,只是在从小同剑打交道的藤堂看来,他的快攻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回放。
又是几个来回,藤堂还是只守不攻,不断进攻的杰雷米亚却已经气喘嘘嘘,就在他有一个刺击猛突过来时,藤堂避过剑尖,侧手挥动手中木杖,用力砸向来剑靠近护手的尾段位置。攻势已成强弩之末的杰雷米亚遭到这一重击,握剑的右手强烈震动,骑士剑掉落在地。
藤堂双手持杖,杖锋朝下站在场中,杰雷米亚还保持着剑掉落地上时张开手伸向前的姿势,骑士剑则孤零零地躺在两人之间。
在场的人们沉默了半晌,站在前面的十几个纯血派的军官迅速拔出骑士剑要冲过来群斗藤堂。
“来吧!”方才还处于静止状态的藤堂,动作突如闪电雷鸣,一声暴吼,手中杖以半月形态朝着十几个军官的骑士剑斜斜的划出了爆烈的弧形斩。几个军官手中剑如同干面条那样被干脆的折断,没有折断的剑在其他军官手中也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