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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异口同声:“第二个。”
只是当着两人的面,不好说的太清。
自己人明白就好。
矮个男人满头雾水,直觉告诉他,这几人通过他的话,又掌握了什么和秘宝有关、至关重要的消息,但人在屋檐下,自己同伙的脑袋,已经挂到窗外,他不想成为第二个。
“哪些人见过,说你有印象的。”陈景催促着他,“还在客栈里的。”
矮个男人老老实实:“都不见了,或已经确定死了。”
陈景眯起眼:“不见了?”
矮个男人点头:“他们在见过秘宝后,或被人抓走审讯、或是逃走投靠那几个国家。”
“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陈景再问。
矮个男人继续点头,神情惊疑不定,显然察觉到了什么。
有问题啊
“这两人要留着吗?”玉还真捕获他的神情,厉声发问。
矮个男人一哆嗦,大声喊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才捅出来,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急了!
嘴巴比脑子急了点。
但求饶还是得继续求饶。
“少侠,我三二人是河间虎帮,有些微薄势力,这次都带来,让那些弟子们潜在大漠里。”
“若得了秘宝消息,他们必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少侠!”
“不用您亲力亲为”
除了鱼通慧。
剩下四人都不在意这个。
你有眼线,别人就没了?
秘宝这事,盯梢的人多了去,现在更有可能是之前所猜的第二种可能,这消息必然会闹得人尽皆知。
人尽皆知的消息能有什么价值?
只有鱼通慧一时没琢磨明白,有些心动。
玉还真眼神变得更犀利。
从他们的角度,自然是希望某个阴谋能够得逞。
只要他们不是当事人,那死的人越多、力量越被削弱,对他们的好处就越大。
可不能让他传出去了。
“明天带着吧。”陈景思考一会,“正好一个三层、一个四层,我那边找不到能真刀实枪打一场的人,实战经验还差点。”
矮个男人咬牙,脸色一横。
真气就要提起。
妈的,听这话的意思,横死都得死。
与其窝窝囊囊被当成沙袋,还不如
玄妙视野下,这股异常涌动的真气,自然是逃不过有十九点感识的陈景的眼睛。
他开口安抚,语气温柔:“放心,我不是什么嗜杀的人。”
“打打杀杀多不好。”
长臂男人没忍住,咬牙啐一口。
也不知刚才是哪个玩意说的,杀一个留一个,不是说好都留活口的吗?
陈景继续说下去:“我向你保证,陪我实战切磋,等这件事终了、或是有了些长进后,我就放了你们,我绝对不会杀你们的。”
玉还真、江雀儿、计白枝他们三人心里暗暗“哦”一声。
主语是“我”,而不是“我们”。
那按暴龙师兄的脑回路去想
这个“我”不动手,但“们”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
他们这些和陈景相处久的,明白是什么意思。
矮个男人不懂。
长臂男人也不懂。
人嘛,总会按照自己所希冀的去思考一件事。
计白枝把被褥撕烂,将两人手脚捆住。
鱼通慧截住他二人真气流动。
并商议好,每两个时辰换班,省得他们俩个闹什么幺蛾子,也是怕再有类似的人闯进来。
自此后,一夜无事。
挂在窗外的那颗脑袋很有用。
陈景不止一次感受到窗外有人驻足停留,但都没敢进来。
他们初来乍到的五人,不知道河间三虎的名号。
可这客栈里的人都知道。
小宗师境界,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死了,一点都动静都没的,就死了一个。
剩下两个也没逃出来。
谁还不清楚,这间屋子里,看起来白白胖胖的五张肉票,实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第二天一早。
陈景他们动身。
大张旗鼓地牵着被捆着的两只败虎离开客栈,在布店添置了两顶帐篷,几件厚棉衣,要了张地图,就奔大漠里去。
二十两银子还不够花,从河间两只老虎身上又扒下来一些,才勉强够用。
向西三百里,有山鸣沙。
他们骑着骆驼,也足足走了三天才到。
大漠是枯燥无味的,只有黄沙,枯槁的沙柳,或真的死了、或装死的小生物们。
驼铃是唯一可以解闷的东西。
叮啷叮啷。
但觉得无聊的,大抵也只有一矮一高的两只老虎。他们没有骆驼、也没有帐篷,就一件大衣,两个人晚上簇拥睡在一起,休息时还得被那位暴龙少侠抓起来切磋,要是不用力,还不给饭吃,真是险恶!
但也得亏,他们给水给粮,才不会成为沙漠里的又一具干尸。
至于逃
且不说人腿能不能跑过骆驼。
逃能逃哪去?
真气被封了大半,离了他们,逃去大漠就是找死。
连大部分生物、植物都活不下去的地方,人又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玉还真她们怎么都看不厌这个景色。
大漠落日、清冷寒月。
这是她们活了十八九年以来,见过最美、最美的景色。
陈景也不厌恶。
景色看乏了,就一个人琢磨修炼典籍、或是神话传说。
鸣沙山让人有些失望。
它和那些沙丘看起来并无太大差异,无非高耸了些。
江雀儿歪脑袋盯着山,勒住骆驼,像是在等什么。
陈景向那两人问话。
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鸣沙山这个地方。
这可是秘宝出世的地点。
换而言之,这就是秘宝的老巢。
早些时候,还有许多人守在这,都觉得秘宝从这出,那么在这再一次现世的概率会是最大。
直到好几天时间里,秘宝接连出现好几次,但都远离鸣沙山。
秘宝出世的地方,又反反复复被翻来覆去,什么也没发现。
人们才离开这,回到肃北镇。
等陈景问完话。
江雀儿还在勒马等着。
“出什么神,走了。”陈景招呼起来。
江雀儿一撇嘴,不满嘟囔:“不是说鸣沙山吗,它也没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