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和玉姐姐杀了。”
“尸体丢到马棚里去了。”
计白枝微皱眉。
“他死了会很棘手?”玉还真询问。
计白枝摇头:“这倒不会,只是我想假扮他身份,现在”
“现在依旧能用。”玉还真打断,声音果断。
计白枝诧异看她。
现在这人身上有监视他们的任务。
突然在别的地方出现,也太容易露出马脚了吧。
这种身份真的还能再用?
“你装作回去通报,说那两个人身份有疑,钱老鬼一家都死了。”玉还真斟酌着开口,说得缓慢,思索着自己的想法是否有问题,“然后进去想法子找到暴龙师兄。”
“我和你一起进去。”
“然后等里面生起动乱时,雀儿和鱼师兄再从外面发起攻势。”
说着,她停顿下。
“计师兄,你最好能把里面的修士引出去。”
“雀儿和鱼师兄,你们也最好能多拖住一些人。”
他们点头,赞同玉还真的意见。
又讨论着,补完细节。
“这些人怎么办?”在几人准备行动时,江雀儿指向那群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的女奴隶。
玉还真面无表情,扭头看向计白枝。
计白枝神色复杂:“把她们绑起来吧,倒没必要杀了。”
这群奴隶和之前他们杀的那些人不同。
奴隶贩子也好、或是那些守卫也好。
那些玩意该死。
可奴隶被抓来、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虽然想睡自己
但罪不至死。
“怜香惜玉?”玉还真冷漠开口。
计白枝倒吸口凉气,一眼瞪过去。
不是,能这么想的?
江雀儿把她们捆起来,又把门关上。
计白枝去马棚,换上那位天母殿修士的服饰。
他们开始行动。
钱姓奴隶商贩,算是城中最大的奴隶贩子之一,所住的宅邸、距离天母庙并不远。
计白枝在脸上涂上血污,混淆相貌,一路飞奔,闯到城东关隘前。
“何人?止步!”看守修士喝止,“前方天母圣庙!”
计白枝停下:“我是城西巡守,民赵。”
他念出的这个名字,就是钱老鬼宴请的那位修士的姓名。
“哦?”关隘守卫并未让开,疑惑一声。
计白枝接着说下去:“钱家买来的那两个奴隶有问题。”
“是修士!”
“刚才暴起,杀了钱家主人、还有其一干众等守卫、奴隶。”
关隘守卫:“真的?”
“我和他们交手过,不是对手,快去,别让他们跑了。”计白枝加快语速,声音显得焦躁急促。
守卫皱眉。
民赵,那可是一位内景二境的修士,他都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
“速去支援。”守卫从关隘里走出来,一招手。
又五六个人出来,只剩两人继续看守。
“民赵大人,能否一起?”那位守卫询问。
计白枝点头:“当然。”
然而
只是跟着守卫刚跑几步,他身子一栽,就晕阙过去。
衣服上染着厚厚一层血迹。
“民赵大人失血过多,晕了。”时间紧促,他们也不好细细检查伤势,只随手一摸,满身衣物都被血液打湿,仓促做了判断。
守卫开口:“分两人把他送进去,其他人跟我去看看。”
他们说话间。
一道黑影倏忽从他们身后闪过,翻过关隘城墙,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