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还组织了游街?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了叫好声。
“好!杀得好!”
“给咱们洪山县除害了!”
一起跟着游行的周大力等人也是与有荣焉,一脸自豪。
群众们看着马上那个俊美的年轻人,都感叹为啥人家的孩子就这么出息呢?
“臭小子,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一个老头揪着他儿子的耳朵咒骂。
他儿子反驳:“河怪那么厉害岂是谁都能杀的?”
“我可杀不了,你就是骂我我也是杀不了。”
他的话引得周围百姓哈哈大笑。
他说的可是实话,河怪凶猛,其实谁都能杀的?
这就更显得马上的年轻人的不一般了。
程捕头带着衙役引领者游街的队伍在城中穿行,引得百姓们羡慕不已。
“这个小哥儿是哪里的人啊?是不是咱们县城的?”
“不是,听说是对岸的。”
周大力闻言拍着胸脯说:“是咱们河岔村的!”
“记住了,河岔村!”
“啧啧,你瞅瞅人家村,真是长脸了!”百姓们听到周大力的话感叹道。
一个老头一把抓住周大力:“这小哥儿年方几何?可有婚配?”
周大力笑道:“已经婚配了。”
老头不甘:“你也是河岔村的?”
周大力头一昂:“当然了,我也一起杀了河怪。”
“那你婚配没有?”老头两眼放光问。
周大力害羞道:“老丈,我都多大了,你看不出来啊?”
老头遗憾的摇摇头:“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游街的队伍来到了北城,北城是县里大户聚居之地。
大户们也都跑出来看热闹,当听说是杀了河怪的人游街,他们都幸灾乐祸的看向了高府。
高府门口站着两个中年人,正是高大少的爹高秀山带着弟弟高秀禾。
高秀山眯着眼对弟弟说:“秀禾啊,你是县里的主簿,可不能让那胡县令这么玩啊!”
高秀禾恨恨的说:“这个胡县令妄想控制洪山县。”
“还真以为杀个河怪民心就倒向他了?”
高秀山冷哼一声:“洪山县是高家的洪山县,县衙门也是高家的县衙门。”
“敢和高家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
这时高秀山隐约听清了程捕头的号子,他咬牙说:“原来就是这小子弄伤了我儿。”
“看来新仇旧恨要好好跟他算算了!”
可当他们看到百姓们凶狠的目光时,心里咯噔一下。
洪山县的百姓都知道,洪山县有三害。
水里的河怪,山上的土匪还有城里的高家。
大家也都知道,害人的河神社是高家捐的。
山上的土匪据说也是高家养的。
说到底,三害之首便是高家。
河怪吃人,土匪杀人,而高家做的却是敲骨吸髓的事。
任你是种地的还是做工的,都逃不过高家的剥削。
如今河怪被杀,百姓们似乎看到了推倒高家的希望。
兄弟二人看到那饿狼般的目光,吓得赶紧闭上了大门。
眼不见为净。
离开了东大街,游街的队伍最后来到县学所在的西大街。
县学的庠生们听说今日有人游街,都出来看热闹。
上次游街的可是州城来的花魁李菲菲,这次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难道也是哪座青楼的头牌?
那可是庠生们喜闻乐见的人。
庠生们挤在门口,探头探脑等着游街的人出现。
高教谕从县学中出来,看到学生们不好好读书,气得跳着脚对着学生们大喊:“就知道看热闹!”
“都不读书了?!”
此时几声锣响夹杂着唢呐的韵律开始传入耳朵。
随后是官差高喊的号子。
“洪山县大英雄,公子杨陌,为民除害,击杀河怪!”
这一声号子传入耳朵,庠生们连同高教谕都愣住了。
“杨陌?!大英雄?!”
莫不是搞错了?
就那个被除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