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于挺已死,没了主将,叛军混乱,淮州军趁势攻入,城门大开,苏眷带人长驱直入,奔向皇城。
此时,皇城中,宫人自危,禁军将皇宫把控得严严实实,还在继续搜查皇后等人下落,却因于挺迟迟没回来,人心忐忑,不知变故。
苏眷立于高马之上,于宫门外,冷声高喊,“宫中禁军听令,于挺与宋千帆谋逆,已被我正法,禁军不知情者,即刻投降,若有继续作乱者,格杀勿论!”
反贼皆已伏法,见苏眷在带人搜查余下的叛军,石元不由感叹方才城墙上的所见,“真没想到,殿下身为女子,箭术却如此精湛。”
谢浔也感叹了一声,“可不是么,真不知道她平日里是在藏拙,还是她这箭术越发精湛。”
明明是在议论苏眷,石元却盯上了谢浔,“你身手也不差,是个好苗子,若是有机会,可要到我营中效力?”
谢浔微微一愣,又笑,“石将军可别同我说笑,我这人最不禁逗。”
虽说有人欣赏自己吧,但这姓石的可是出了名的和家里老头不对付,真去了他那,要让老头知道,还不得把自己皮扒了。
石元却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本将军可从不说笑,你自己想想,若是你在殿下那有什么更好的前程,我倒也不勉强。”
毕竟,先前晋阳公主失势的那些个消息如今看来就是流言,这人为晋阳公主效力,前程定然是比在自己这大。
主要是这小兄弟,他看着实在是眼熟,有眼缘呐。
说着,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谢浔,“对了,小兄弟,还未问过你,你叫什么名?”
谢浔:“我姓谢,单名一个浔,石将军管我叫谢浔就行。”
石元:“记住了,你若想好了就来找我。”
转头走了的石将军摸了摸胡子,琢磨了一下,“这京城中姓谢的可不多啊”
一旁的手下轻咳一声,提醒了一句,“将军,平国公府世子就叫谢浔。”
将军和平国公当年可是一同在边关打仗,人人都知道,这两人很是不对付。
石元:“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原来是他谢玉安的儿子。”
手下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您当年死对头的儿子。
石元眯了眯眼,“那就更要把人拉来了。”
这还不得气死谢玉安?
手下:“”
敬王世子谋逆,同谋禁军副统领于已死,敬王府及其于家一干人等皆被关押在大牢中。
苏眷也趁机清理了好些朝中倒向宋千帆的乱臣,连带着揪出了不少贪赃枉法的杂碎。
京中一切平定,老皇帝这才在颜征的护送下,携百官优哉游哉的回京。
这二十来天,他们真在华亭山打猎吃肉喝酒,正快活着呢,谁能想到,回京途中才听闻京中这么大的变故。
敬王世子谋逆,于家也全没入大牢,先前还跟他们有说有笑的同僚,这会儿正因为和逆党有所牵扯而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中。
听说入京平叛当日,晋阳公主还险些射杀了自个的生父,当真是心狠。
众臣为此议论纷纷,还以为晋阳公主失势了,结果这个关头,敬王世子却谋反了,那于挺本来能有更好的前程,偏偏要跟着一块谋反,现在牵连了全家人,真是愚蠢啊。
当日持中立之人皆感叹:晋阳公主这个身翻的可真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