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告上官府,这事也根本没人管,这一打听才知道,这米铺背后有人。
那些米商粮仓里都还囤了一大堆米,眼下徐州情况已经平稳了下来,田地房屋都在修缮,招的短工就是这些灾民和百姓,这无名米铺每日低价只卖一斗米的规矩,虽然少,但也够一天的食量,如此下去,哪里会有人上他们米铺来买米!
何况,已经有不少外地商人得知徐州米价,纷纷都运粮到徐州来卖了。
听说,年底官府还会请不少富商到徐州来游玩,届时定然还会有更多外地富商会到徐州来做生意,米铺充裕,到时候,他们的米可就真一粒都卖不出去了!
他们顿时结伴,登门要拜访曾知府,曾知府却闭门谢客,谁都不见,顿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黄老板,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囤的啊,这若是卖不出去,砸手里头,可就全亏了!”
“黄老板,你快说句话啊,往日里上调米价,大家伙可都是听你的啊。”
“是啊,当初是你把我们凑到一块,我们这才跟着你一起上调米价,把官府和徐州百姓都得罪了个遍。”
“这事你可得给个交代!”
为首的黄老板面色凝重,抿着嘴,不吭声,要说亏,亏最多的也是自己。
之前得知官府不再开仓放粮和施粥后,他花掉了整副身家,一股气到江州和淮州,高于平常价五倍囤了整整十万石,还送往了徐州其它各地去卖,就指望着能大赚一笔,入京去做更大的生意,可如此下去,莫说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卖得完,就怕来年出个什么状况,全砸手里了。
他拍桌子而起,怒吼一声,“急什么!徐州这状况,他们那点米能坚持多久?”
“只要撑过年底,雪一下,我们的米难道还卖不出去吗?”
黄老板挥袖离去,留下一众墙头草面面相觑,“真的不降价吗?”
“还是降点吧”
接下来的几日,这些米铺纷纷将米价下调,却又不肯降得太多,毕竟都是高价运来的,从十几两一斗,陆续降到了一两一斗,可还是没什么百姓买账,毕竟无名米铺还有三十文一斗的米卖,一斗,也够一家子吃上一天了。
此时,外地运粮而来的商人,为了把粮运到徐州,已经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要是卖不出去就亏本了,于是也都开始降价卖米。
本地米商顿时都急了。
这日,曾知府大笑着快步进了厅子,“降了降了!米价降了!那个最先开始不愿意下调米价的黄老板下调得最猛,就比咱贵了四十文!”
“苏姑娘,你这招可真是神了啊!”
先前他无论怎么劝,怎么说狠话,那些人是死活都不肯降,尤其是这个黄老板,油盐不进。
苏眷笑笑,喝着手里的茶。
“那个黄老板是一开始领头鼓动人心的人,自然是想赚更多的钱,所以他囤的米想来是最多的,听说花了整幅身家,就指望着这次能一飞冲天。”
“米卖不出去的话,最该开始着急的就是他,自然知道,第一个降价,才能趁着无名米铺每日卖一斗的情况下,趁着入冬前卖出去囤粮,及时止损,才不至于亏更多。”
谢浔瞪大了双眼,苏眷这是从一开始,就把那些米商的心思都给算计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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