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仲不解,“曾大人?”
一旁跟着余仲跑上跑下忙活的谢浔一听苏眷的大名,立马竖起了耳朵,“她又干嘛了?”
曾知府笑咪咪,“苏姑娘提议,停止放粮施粥,一边匿名收购米商余下的屯粮,另外分发一部分赈灾款让百姓和灾民去米铺买米,鼓动米商到外地运粮。”
他说着,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对了,本府得抓紧时间去盯着,收整出储粮的粮仓。”
曾知府着急忙慌跑了,谢浔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现在粮价这么高,她们还要去买那些米商手里的米,疯了吧?”
这不是上赶着给那些为富不仁的米商送钱吗?!
要是把赈灾款挥霍完了,回京后还怎么跟皇帝交代?
余仲沉默片刻,“许是有什么其它的打算。”
这段时间和苏眷相处下来,他发现苏眷其实是一个做事很有主见的人,凡事都有自己的考量。
他相信,苏眷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些,定是有别的成算在里头。
谢浔却在余仲这里找到了几分自我认同感,因为他觉得,这世上不只自己一个人听不懂苏眷那些个事了。
…
次日,曾知府去会见徐州府各地商贾,暗示徐州灾情严重,朝廷赈灾款被劫,粮食也不多了,如此情况,恐将维持两三年。
一边说着,他一边叹气,担忧被上头怪罪,恐怕身上的这身官袍不保,暗示眼前的十几位徐州最富有的商人,想要晚年安稳,衣食无忧。
这些商贾都不是蠢人,自然明白了曾知府话里的意思,是要他们孝敬呢!
但这曾知府先前明明还是一副态度,现在却又是另外一副态度,实在令人奇怪,不敢轻信,一个两个全都打马虎眼过去。
曾知府也不急,用过膳就先行离开了,留下这些商人你看我,我看你,个个心存疑虑。
“他的话能信吗?”
“怕是有诈……”
“兴许他就是怕这个知府做不成了,想着从咱这捞一把好安度晚年?”
话虽这么说,但都不敢信。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米商底下的人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老爷!官府今日没有放粮,也没有施粥!说是赈灾款车劫,粮仓也没粮了!现在百姓都涌着去买粮了!”
“还有不少人生怕以后没粮,把咱现在米铺里的米都买走了!”
十几个人“刷刷刷”起身,神情大悦,“当真!?”
姓曾的居然是来真的!这可真是个大好消息!
“快!把价格再翻一翻!”
“把先前囤起来的那些也都放出去!不够就再派人去外地筹粮,务必要快!”
一时间,所有人争先恐后的跑了,生怕慢人一步,钱就进了“对手”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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