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苏眷,也不像是有男女之情,但若只是普通朋友,又何至于做到这个份上,这两人之间,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其它不为人知的关联?
余仲摇了摇头,自己真是平日里查案魔怔了,遇着点什么奇怪的事都要想个缘由,许是人家关系就是好。
次日,众人醒来,在厨房里随便捣腾了点东西吃。
苏眷这才知道,徐州遭灾后,合县这边虽然没有其它县的情况严重,但因为灾民不断涌进城,还有暴民和盗匪趁机烧杀掠夺,强抢民女,民不聊生,饿到极致的人,易子而食更是常态。
客栈里没什么生意,就打起了小偷小摸的主意,起初只是偷些来合县卖米或是救灾的商人一些钱财,后来被发现,抓到了官府里,县令也没严惩,就放了他,还同他一块做起了这些生意,所得分和县的县令七成。
渐渐的,他也找些帮手,守在街上,只要有看着出手阔绰的,就让人招呼到店里来投宿。
毕竟徐州如今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其它营生了,不想饿死病死,就只能如此。
只要没发现,就偷些钱财。
若是被发现,就闹到官府那。
要是不依不挠,便将人杀了,扔到街上去,反正合县每天死的也不少。
从苏眷一行人进到合县时,就已经被这些人盯上了,纵使她们穿着最普通的布衣,但因为谢浔时不时给街上那些灾民银子和吃食,就能看出他们非富即贵,穿着布衣,是为了遮掩财富,可见这些人必然要比先前那些不遮掩的更肥。
于是,就有了晚上的事。
听余仲这么一说,苏眷算是把事情都捋顺了,笑,“难怪先前谢浔给那些灾民银子的时候你也不阻挠,反而赞同他这么做,原来是在刻意钓这些人。”
余仲笑,“世子并未出过京,京城富贵,给些乞儿银子和吃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若能顺着这一句将人引出来,自然是再好不过。”
京城富贵迷人眼,国公府何等权势富贵,京中再无其二,出门就是护卫和小厮,从来没机会遇上危险,头一次出远门,也不知道天灾之时的人心有多险恶,在这些地方,不知道什么举动会招来觊觎和祸害,考虑不到这些,也是正常。
苏眷颔首,“他就是经历得少了,但你们要是有些什么觉得不妥的,同他说,他都会听的,国公爷平日里没少训他,他没那些骄纵的毛病。”
余仲颔首,同她说正事。
“昨夜我问了,刘姑娘一行人,也在这间客栈住过,这些人偷东西的时候被发现,打了起来,说是前后跑了几个,应该就是江侍郎和刘姑娘几人。”
说着,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苏眷,“那掌柜说,这是从一个姑娘的手上扒下来的你看看是不是刘姑娘的。”
余仲没有说是怎么扒下来的,一行人里,一个水灵灵的姑娘,遭遇了什么。
看着熟悉的指环,苏眷瞳孔骤然紧缩,“是妙青的,她先前离京的时候,我特意给她防身的。”
她记得清楚,指环里藏着十根针,针针淬着能使人麻痹昏厥的药。
此时,指环里已经空了,苏眷拳头紧攥着,妙青当时该有多无助
余仲“还是要找到刘姑娘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眷强装镇定,“没事,我去收拾行囊,等会我们就走。”
说着,她拿起谢浔方才放在桌上的剑,往楼上走。
片刻后,余仲看着空了的桌子,顿时心惊,赶忙追了过去,朝楼上喊,“苏姑娘不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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