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苏眷坐着马车来了国公府,刘妙青听说平国公给苏眷搞了院子,好奇的跟着来瞧。
两人还没进国公府大门口,就碰上单手拎了一坛子酒的谢浔,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回来,身后还跟了个柳悬。
柳悬帮着他拎了一坛,但嘴上一直在说喝酒伤身的话。
见两人,谢浔大喜,“你们来的正好,我得了两坛子上好的桂花酿,今夜留下来用膳,一块尝尝!”
苏眷眼睛一亮,“何必等到今夜,现在就尝。”
好东西怎么能等呢!?
刘妙青额角直跳,前几日还在懊悔不该喝酒,甚至发毒誓再不碰酒,现在却又要喝了,她这嘴当真是骗人的鬼。
她当即看向谢浔,“谢世子,当日天云山上,陛下说的话你忘了?”
谢浔摆摆手,“没事,我们就在府里头喝,陛下怎么可能知道?”
老皇帝那话,在他谢浔这就不管事。
苏眷这才想起来,是啊,老皇帝好像是说过,要是谁敢跟我喝酒,杖责二十啊。
看着眼前三人,她还是忍住了嘴馋,“要不还是算了,让陛下知道,二十板子啊,不好连累你们的。”
刘妙青和柳悬对苏眷的话很是赞同,苏眷的心性还是算坚定的,不会被人轻易动摇。
谢浔却丝毫不在意,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在国公府喝酒,老皇帝在宫里头怎么可能知道。
“就二十板子而已,说什么连累啊,我谢小爷年轻体壮,怕什么?”
“再说了,好酒就是要一起喝,若是我一人喝,那多没劲?”
在吃喝这方面,苏眷不是一个心思坚定的人,何况还有一个谢浔在百般诱惑她。
她到底没抗住,舔了舔嘴,“那就小酌两杯。”
在国公府偷偷喝两口,老皇帝怎么可能知道嘛!
要说那些朝中权贵身边可能有一两个耳目,但我就一个六品芝麻官而已,没事没事。
刘妙青:“”
谢浔院子里,几人坐一桌,一人一杯酒摆在面前,苏眷轻嗅,朝谢浔投去一个认同的目光,“确实是好酒啊!”
她喝了两杯,便有些飘了,然而柳悬就让谢浔把酒收起来。
苏眷顿时急了:“才两杯啊!”
柳悬语气平缓,温和如玉,但话却一板一眼,“既说两杯,便是两杯。”
苏眷:“”我说的两杯,是几杯的意思啊!!!不是真的两杯啊大哥!
谢浔啧了一声,“你这木头是真没趣。”
他看向苏眷,“别理他,咱继续喝,不醉不归。”
柳悬这才看向了谢浔,嗓音依旧温和平缓,“二十仗。”
“哪有皇帝连臣子喝酒都要管的?”谢浔摆摆手,“天高皇帝远的,我谢小爷怕过什么?”
苏眷对谢浔竖起了大拇指,“说的好!”
哪有臣子在家喝酒,还要挨罚的道理?
当夜,宫里来人,谢浔被摁在院里,二十仗,一仗不少,他捂着屁股,素来不离手的扇子都不要了。
身上下,就脸疼得最厉害。
宫里,老皇帝冷笑,呵,天高皇帝远?
朕还怕治不了你个毛头小子?
谢浔:笑死,我谢小爷就没怕过谁!
人在哪?掌声在哪,票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