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这话,池禾脸上布满不屑,她眸子清冷地望着周律深,质问:“凭什么?你没资格决定我的生死!”
“就凭你母亲跟我签过的那份合同!”
周律深垂眸睨着她,深瞳里森沉黑厉,好像藏着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池禾,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温热的气扑在池禾的耳畔,叫她感觉格外别扭。
那份合同,是制约她自由的最大障碍,也是她不得不向周律深妥协的把柄。
池禾倔强地别过头去,不与周律深相视。
见她选择沉默的妥协,周律深意味深长地扫了扫她的脸颊,最后俯身,缓缓靠近她的身体。
就在只剩咫尺距离时,池禾开口了:“周少爷,我现在还很虚弱,我想你也不会让我劳累而死吧?”
言下之意,她没精力满足周律深的欲望。
身上的人动作戛然停住。
周律深发出轻哂,随即饶有兴味地抚了抚她光滑的肌肤,幽声道:“没关系,反正有的是时间。”
这话叫池禾心头一震,仿佛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折磨。
周律深有的是时间,但妹妹的病却没有时间耗废。
她直接推开周律深,坐起身,目光生冷:“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放我离开?我知道你想要看我过得痛苦,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难道自己现在的生活还不能让周律深如愿吗?
周律深斯文条理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随意回了句:“如果你好好听我的话,尽你所能讨我欢心的话,我可以考虑早点放你离开。”
这话无异于宣判了她的无期徒刑。
周律深最厌恶的人就是她,如果她能让周律深开心的话,周律深又何必这样这样对待她?
池禾抓了抓床单,感到深深的无力。
几分钟后,周律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头漫不经心地看向她,瞥见她空荡荡的桌子时随意问了句:“你晚饭吃了吗?”
池禾也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没吃。”
“很好,”周律深语调阴阳怪气:“我倒想看看绝食几天才会死。”
说完,他走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望着他冷漠无情的背影,池禾紧紧地攥起拳头,自言自语地回怼句:“饿死也比死在你手里好。”
等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无助和焦虑袭上心头,在逐渐漆黑的夜晚,这种感觉显得格外恐怖,仿佛随时能击垮一个人。
池禾缩在床角,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妹妹主治医生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对方的态度很是客气:“池禾小姐,你是不是打电话询问池渺的病情啊?”
池禾急忙应道:“是啊,李医生,请问我妹妹的病情怎么样了?”
“没什么起色,一直都是不好不坏的状态。不过她那天醒来问起你,说你怎么有阵子没有来看望过她了。”
听到医生的话,池禾的心里瞬间泛起酸涩。
她眸光闪烁,佯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最近新找了一份工作,比较忙,所以前段时间没能去探望她。麻烦您帮我转告我妹妹,等我有空了一定会去看她的。”
李医生也很是热心,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妹妹的事,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