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日后。
一条狭窄的巷子里,清冷的月光下,人影晃动闪烁,随着哀嚎此起彼伏的响起,也映衬着女人细微又急促的低喘……
“祁少,大小姐今晚派人去围堵了那名女警……”
同样的一句话响彻萦绕在耳边,外环路上,一辆黑色悍马毫无规章的疾驰超越着,轿车里,祁少羽一脸忧色的紧抿唇瓣,握着方向盘的手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收越紧,微眯的眼眸透着焦虑和闪烁跳动的火花!
如果夜灵有事,他绝对不会原谅她!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就这样一种想法,没有时间深究原因,也不去细想这内层的原因,他只知道,他不能让那个天真的自以为能够拯救太下的傻女人出事,他只知道,他现在唯一要去做的,就是把这个傻女人从那群杀人不眨眼尤其是对警察恨之入骨的人手里救出来!
……
巷子里,一身便服的夜灵被重重包围在中间,单手捂着被刀划开一个口子流血不止的肩膀,受伤垂下的手里,紧紧握着此刻算得上属于沉甸级别的双截棍,微眯的眼眸,像是受伤被困的豹子警惕的环顾着周边冷气森然的人——
-呵,祁少羽啊祁少羽,我不过是带人搜了你的地盘,你就要这么报复我吗?-
真是让人心寒呢……
就差没痛下杀手了……
如果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灭口,一颗子弹就能搞定的事,何必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人来堵她的路,哼,看来他只是想找人来治治她顺便来警告下她别这么自不量力的跟他斗吧……
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在泛着血腥的空气里交叠着响起,夜灵的体力已经有些透支,和这么多人周|旋了一个小时之久,算得上是她作战以来的极限了!
“啊!”
只觉得悲伤袭来火辣辣的疼,夜灵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手中的双截棍就此脱落掌心“哐啷”一声摔落在地,见她已然没有能力反抗,周边的人彼此眼神对视后动作训练有素的上前对着地上的少女就是一阵无情的拳打脚踢!
“嗯哼,呲——啊——”
伴随着嘴角血渍的流下,夜灵蜷着身子捂着脑袋喘着粗气闷哼出声,他们下手极重,疼的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身体的每一处都是锥心又麻木的疼痛,微垂的眼眸渐渐支撑不住的闭上,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只是每次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神经末梢的疼痛又因为外在的毒打而被生生的刺激而醒!
“祁,祁少羽……你,你是,要……他们……活活打……打死我……吗……”
夜灵无力的闭着眼睛低喃出口,如破碎的蝴蝶残败的飘零在地,凄零的美,带着最后希望破灭的残酷……
该是疼到麻木了吧,只觉得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殴打疼痛蓦地缓解了许多,稀薄的空气也蓄满了养分,明明耳边是沉闷的拳头此起彼伏的交叠响起,可是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了?
“夜灵,夜灵!”
祁少羽蹲下身将地上抱着头蜷缩在一起的女人抱进怀里,深邃的褐眸里是一窜窜的火花在蓬勃而出,手碰触到她肩膀处黏湿温热的液体,眸色瞬时如刀刃般的凌厉射向那群人,“如果她有事,你们这些人,都给我自行了断!”
血越流越多,疾驰的汽车后座上,夜灵虚弱的躺在祁少羽的怀里,微睁的眼眸满是受伤痛楚的茫然看着祁少羽胸前大片的红色血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打我……”
“我宁愿被你一枪打死,也不想死在他们的手里……”
“笨蛋,我什么时候要你死了!他们不是我的人,是我姐下的命令。”见她恢复了意识,祁少羽忙紧了紧抱住她的手臂,“夜灵,别睡着,也别说话,你现在失血太多,不能耗费太多的力气,你只要记住,你还没打败我,不能就这么给我死掉知道吗!”
“不是你下的命令?”夜灵闻言猛地一激灵,比起身体的痛,心里的伤更为严重,听他这么说,昏睡脱力的身体徒然一僵,抬眸,咬唇忍痛去看他的脸,失了血色的红唇忍不住的在颤抖,“祁,祁少,真的……真的不是你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