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自取其辱,宁熙儿收住笑,抬眸深深看了一眼安若夏,知道再向她去做无谓的恳求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难堪,当下敛了敛神,眸底的阴戾更是泛滥的浓重,“安若夏,如果你今晚弄不死我,这笔仇,我记着,有我宁熙儿在的一日,我就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很好,我等着。”
满心不在乎的口气充满了蔑视,安若夏轻扯嘴角,衬着眸底的桀骜不驯,带着天生的叛逆孤傲,这就是她,即使知道了这样残酷的真相,即使心里痛的再滴血,依旧可以装的满心不在乎,依旧可以报复的痛彻淋漓!
心软不了,必须要给的惩罚,这是她做人处事的原则,不懦弱,不蠢善,别人给予她的痛,她要一一讨回来!
“熙儿,我不会给你灌春|药的,吃了春|药,他们上你,你只会感到痛快,但是我的目的是想让你痛苦,让你在清醒的状态下,一一感受着身体被人操纵,被人轮流着强|奸的绝望和痛苦,我想,这其中的滋味,肯定是生不如死吧……”
恶魔的笑容挂在嘴角,祁少羽说过,她是心里住了个黑色恶魔的白色小天使,似乎,这样的形容,对于她而言,是最贴切的吧……
……
出了旧工厂,外面的空气清冷的让人不想清醒都难。
背对着厂房,她不想看到那暗黄的灯光下赤|裸交缠的人儿,只是不想,耳畔却仍能听到宁熙儿痛苦的挣扎和哭泣声,充满了怨恨,和对她深深的诅咒怒骂。
她一定很恨她吧,她这么对她,又怎能不恨呢……
只是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有胆子做出这些事,她就必须有能力承担起这一切!
“若夏小姐,外面冷,要不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吧。”
淡淡的应着,寒风刮过脸颊,有着些微的刺痛感,安若夏紧了紧衣服,在黑衣人的带路下走了几步,脚步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告诉他们一声,悠着点,别玩死她。”
……
云端。
忘记了被自己下药昏迷在餐厅里的祁少羽,回到云端后,坐在吧台前,对自己有仇似的,安若夏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她的酒量不好,再加上心情烦闷,自然也醉的快。
安顿好林嫣然,刀疤哥正在夜间巡着场子,不巧又撞上了喝的烂醉的安若夏,流光溢彩下,迷醉的脸庞透着绯红的樱桃色让人不由得看的一痴,半晌的呆杵过后,守在安若夏身边保护她不让别人吃去了豆腐的黑衣人见着刀疤男终于舒了口气,忙上前共同探讨了下安若夏的去处,最终大家一致决定给他们家的太子爷打电话!
“怎么办?没人接。”
“可能睡了吧,一下午就没人影了,还不让人跟,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刀疤男摸了摸蓄着小胡子的下颚,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脸喝的红彤彤的安若夏,摇了摇头沉沉的叹了口气后终是给穆以辰拨去了电话――
“喂,是穆三少吗?我是云端的人,若夏小姐在这里喝醉了,你能不能过来接她一下?”
……
穆家。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半个小时过去了,穆家门口,坐在轮椅上,穆以辰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小时,俊朗的脸色因为寒冷冻得铁青,连伺候在一旁的李妈都看的心疼了,不禁开口劝道,“少爷,要不回客厅里等吧,您腿上还有伤,要是再冻感冒了夫人会责怪我们的。”
“她都回美国了还怎么怪你们。”
穆以辰淡淡的应了句,因为寒冷,声线波动的不稳,曜黑的眸被一片浓雾弥漫,他不是铁人,也会冷,也会生病,但是他就是这样莫名的傻傻的等在外面,或许只是因为心里的那份固执,或许,他希望让她看到,在这个家里,一直有个人在等着她,等着她回来,给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