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孩儿错了,您不要有事啊父皇!”
他拼命往老皇帝的身边爬,却见夜司辰身形一晃,用手接住了已昏迷过去的老皇帝。
此时,洛轻姝也来到了夜司辰的身边,眼疾手快往老皇帝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随即,她的玉指搭上了老皇帝的脉搏。
“没救了。”
老皇帝本就身子骨不行,再加上国破,身心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若不是心有牵挂,怕是都走不到这里来。
夜司辰心中了然,挥退了阻止孤独尚前行的兵士。
“让他过来。”
孤独尚悲痛欲绝,迅速爬到了父皇的身边,轻轻抓住了他的大手。
“父皇,儿臣错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儿臣啊父皇!”
相较于其他几国的血雨腥风,南牧国皇室一直兄弟友恭,没那么多的糟心事。
他从一出生就是太子,是皇家正统的嫡系血脉。
父皇和母后自小就对他教育严格。
只不过,对于安于现状的父皇来说,他的野心大了些。
他想要攻占傲临国,逐步同意其余几国。
第一个目标便是危机四伏的傲临国。
他以为,就凭傲临国皇帝的昏庸以及毫无凝聚力的民心,他拿下傲临国可是十拿九稳。
可糟心的是,魏力衡等人即便饿得去啃树皮,也将傲临国边境守护得固若金汤。
再加上眼见得自己胜利在望,总有一股势力会在暗处打乱他的计划,让他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以前他不明白,现在他知道了。
打败他的,估计就是眼前的夜司辰,还有比他还野心勃勃的呼元澈。
那个人岂能眼睁睁看着大片疆土就那么轻易落入他的手中
明面上的结盟,其实就是为了掩盖那人私下的野心与狠辣,让他做了那个看不清形势的出头鸟。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现在,什么尊严,什么地位,什么天下,他统统都不要了,他只希望自己的父皇能好好得活着。
“神医殿下,求您救救我的父皇求您救救他”
满是血污的额头种种砸在了地面上,让洛轻姝禁不住暗叹了一声。
“我虽为医师,但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
你先起来,将你父皇带回去与家人见上一面吧。”
说着,她递给了孤独尚一枚止血丸。
目前看来,这人还不能死。
孤独尚抬起通红的双眸,任由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他还想要恳求两句的,但他也知道,刚才要不是洛轻姝出手相助,父皇估计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了。
他重重点头,接过洛轻姝手中的药丸就吞了下去。
他们不会就这么要了自己的性命的。
若不然,一剑就能送自己归西,何至于如此麻烦。
不多时,他便觉得自己浑身有了些许力气,身上的伤口也停止了出血,有些眩晕的大脑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从夜司辰手中接过自己的父皇,孤独尚在一队兵士的押送下,一步一步朝着皇宫而去。
父皇,儿臣带您回家了
三日后,皇宫内的丧钟被敲响。
两日后,老皇帝被葬进了皇陵。
再三日后,原本意气奋发的孤独尚一袭白衣,头扎孝布,跨步走进了夜司辰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