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那声音除了阴冷,还带着几分娇媚我像个女人一样尖声大叫起来、因为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表达我内心惊恐的念头:“鬼,鬼啊!”
我惊恐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在黑暗中连滚带爬的向后排狂奔,后面几排零碎的坐着几个人,我一把揪住靠走道坐着的那个男人,惊慌的喊着:“有鬼,”可他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我只看见他的小眼睛,在厚厚的眼镜片后面,呆呆的盯着我,我拼命的冲他摇晃着:“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在我摇晃他的时候,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从他眼镜下落到了我的手背上。仔细一看,是只眼球,我一下子愣住了,又是一只落下来然后是鼻子、耳朵、牙齿,就像沉淀一季的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融合一般,五官纷纷地从他的面孔上脱落最后,是整个头,“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像木头一样清脆。落地后,还在地上拉出“哗啦啦”的滚动声。这一刻,我的心简直入坠冰窖。
脚都已经麻的毫无知觉,我木纳的一步,一步的倒退着。突然我脚下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重心偏移,我像只沙包一样倒在地上,后脑勺一凉,有些湿湿的感觉,疼痛无比。我忍着剧痛,翻身一看居然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她竟然倒在走道中间了,眼睛像死鱼一样翻着白,七窍流血,把地上染红了一片。
我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刺激,眼睛的世界仿佛在天旋地转,我眼前一黑,便垂下了眼皮。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又缓缓地恢复了。眼皮被某种光线刺疼,慢慢的将眼睛虚睁开来。
我感受到了微弱的光芒,也看到了眼前仿佛有烛火在跳动我还看见了白婆婆的背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摇铃声在我耳边“叮当”作响,随着一把米拉打在我的脸上,白婆婆落铃呢喃:“天地皇皇,阴阳有道,莫挡路啊,莫挡路!”
“白,白婆婆,”我极力想要呼喊,可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