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被司机宰了一百块,她也没理论,径自去了医院,按照楼层指示,去了icu重症加护病房区,她却忘了问陆启正在哪间病房了——
“是啊,真感人,每次进去就不吃不喝几天地守着——”
“你们说的是,8号病房那个病人的未婚妻?”
“可不是,陆先生的未婚妻?凌小姐——”
三三两两的值班护士在过道里小声讨论着,颜汐怔了怔,然后从护士来的方向走去——
似乎第一眼就猜出坐在床边,穿着一身无菌服的人,就是凌北杉……颜汐偷偷站在窗边,顺着窗户,看进去……病床.上的陆启正,全身缠着纱布,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见凌北杉手里端着杯子,拿着棉签,不停地为他擦拭嘴唇……
远远地望着,没法接近他。她也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会来看陆启正?他跟她本就没什么关系——?
她也不是医生,不是他的爱人,能帮得上什么忙?现在,坐在他床边,不离不弃守着他,照顾他的,才是他的爱人。她想,凌北杉一定很爱很爱陆启正。
比她爱得久,爱得深……
凌北杉明显地感觉窗口有人,回首時,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边走过,她愣了下,然后起身,刚出病房门口,只见颜汐快要走到走道拐弯处。
“站住?”,凌北杉大声喊道,穿着无菌服出来。颜汐的脚步顿住,心里一阵懊恼,气恼自己被她发现了?
她还是转了身,这時,凌北杉摘掉口罩,头套,眼底下有深深的黑眼圈,可以想象,她在这照顾凌北寒有多辛苦——
对凌北杉,她敌意不起来。
“你来看陆启正?”,凌北杉问道,语气微微上扬。好像她不该来的一样,颜汐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了。
也是,她是陆启正的未婚妻,爱着陆启正,当然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儿觊觎。
“只是听说他受伤了,来京城办事,过来看看——”,颜汐平静不卑不亢地回答。
“他在加护病房,一般人不可以随便进去。我上次在医院就想告诉你,他是卧底了——”,凌北杉对颜汐平静地说道,“但他的身份不能被曝光,所以,也就没法提醒你?”,凌北杉又扬声道。
“你告诉我这些,什么意思?”,凌北杉的意思,她似懂非懂,又不想懂。
“你聪明点就该明白的,他跟我退婚,是为了什么——”,凌北杉又说道。
颜汐心里一塌,“不管是什么原因,好像跟我妹关系,凌小姐,告辞——”
“你聪明点,就不要再对他抱有希望?我不想欺负任何人——”,凌北杉拉住颜汐的衣服,对她说道,“明天他被送去美国治疗,不想跑空腿,就别来了——”,想起陆启正跟颜汐发生过关系,凌北杉心里闷堵,一股脑地说道。
颜汐用力挣脱了下她的手,“谢谢你的提醒?”,颜汐冷硬地说完,迈开步子,挺直背脊,离开——
一颗心绞痛地没法呼吸,喉咙闷堵,强忍着眼泪,不让其落下,朝着医院电梯走去。
陆启正,你最好醒来?亲自给我一个答案……
对这个答案却不抱任何期望了。
光洁的电梯墙壁,反射.出她一脸泪水的样子,那刻,颜汐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哭什么哭?不自量力?自甘下.贱?
她边擦着眼泪,边对自己斥责道,出了医院,徒步走着去了火车站,当晚,决然地买了火车票,将再次离开这个伤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城市?
“陆启正?”
刚换好无菌服回到病房,凌北杉惊喜地发现,陆启正的手指好像动了动,她欣喜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可他却还是老样子,没醒来。凌北杉叫来医生,让他们给陆启正检查了下,确定还是没醒。
“你要睡到多久?刚刚那个颜汐来过——”,凌北杉对陆启正直接说道,明显地感觉他的手指又动了动,不过刚刚医生说了,陆启正手指能动是正常的。
“你做卧底归做卧底,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凌北杉气恼地又问道,不过觉得这问题够无聊的。也许,他是为了做掩护吧,应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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