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看都没看碗里的白菜卷,那双幽深的眼眸只和池项明对视着。
早上从洛绾的公寓离开,他本想着回御水湾洗漱一番再去公司,结果池项明一通电话把他喊了回来。
按照池砚舟对池项明的了解,没什么特殊事情的话,他不会大清早把他喊回池家。
池项明对上池砚舟那双和他生母极其相似的眼眸,忽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后面的话。
但这时,钟秀婉端着一碗燕窝粥从厨房走出来。
看到池项明迟迟没有把话说出来,她干脆把燕窝粥放到了池砚舟的面前。
“砚舟,我和你父亲对你很是愧疚,这些话我们本来没脸和你说的。”
钟秀婉打算来个先礼后兵。
但池砚舟把燕窝粥推开,唇角带着戏谑弧度。
“既然没脸说,那就永远也别说出口。”
撂下这话,池砚舟起身就往外走。
钟秀婉连忙去看池项明,见池项明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就知道指望不了池项明,只能自己开口了。
“诣铭胸前的伤口恢复得不是很好,上次还在牢里被打的,新伤加旧伤,现在身体情况很不好。可明天,他就要被收押了。”
上次池诣铭一怒之下开车撞池砚舟车子,导致车祸后,警察那边一直都要扣押池诣铭。
钟秀婉一直努力在中间周旋,但警方还是给了最后期限。
也就是说,今天要是没法让池砚舟在谅解书上签下名字,明天池诣铭就得老老实实和警方走了。
钟秀婉可不舍得池诣铭再进去受罪,所以在家里嚎啕大哭了几天,才终于劝动了池项明,让他打电话把池砚舟喊回来。
“你不是一直担心诣铭作息混乱么,这进去之后应该有所改善,对他身上的伤恢复也是有帮助的,这不挺好的吗”
池砚舟停下脚步回头,冷勾着唇说。
钟秀婉只觉得心中一梗。
但她脸上也不敢露出任何不悦,只能低声下气地说:
“可上次诣铭在牢里已经挨过打了,要是再进去一次的话,我担心他真的承受不住。砚舟,你就行行好,放过诣铭这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