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表叔给他建议说:“逢春啊,刚刚我给你看过了,你饭店这个位置处于臣位。
轮胎门市刚还占了主位。
再说你也是练过气功的,梁进仓的气场比你强太多了。
你被他死死压住了。
所以我建议你要想饭店继续开,还是挪个地方最好。”
这话好悬没把马逢春鼻子气歪了。
自己这个表叔什么时候改行了?
不练气功了?
改风水大师了?
马逢春的心里简直比吃了屎还难受。
精心准备的卖惨,停业,一来二去,白白损失了大笔钱财。
因为停业对自己的生意也造成影响。
所谓的大师对自己一点忙没帮上。
反而让自己好大损失。
马逢春现在心里就会念叨一句话:骗子,大师都是骗子。
大师潇洒地离开了,挥一挥衣袖,不留一片云彩。
马逢春的饭店只得重新开始营业。
虽然很憋屈,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不是梁进仓的对手。
也就是说,不服也得服了。
从此,他再也不敢再欺负轮胎门市。
哪怕偶尔轮胎门市很忙,来的车太多,有的车不知道规矩,停下的时候占了饭店那边一部分地盘,马逢春连个屁都不会放。
至于说给轮胎门市定规矩,不让放开手脚干活,不让饭点儿补胎一类。
那是再也不提。
见了老梁诸人,马逢春基本上就是眼神游离的状态。
作为骄傲的坐地户,让他主动向乡下人低头,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要想再趾高气扬,他已经没了底气。
所以只能眼神游离。
梁进仓也嘱咐过二叔,见了马逢春,甭理他。
这混蛋要还是屡教不改,还要找事,那么就彻底让他的饭店关门。
二叔对大仓的话,那当然是言听计从。
凡是侄子说的话,都是对的,凡是侄子嘱咐过的,必须严格执行。
随着侄子的长大,随着侄子能力的提高,二叔原先那种高高在上的封建家长做派,荡然无存。
不但事事都听侄子的,而且心底里还在开始以侄子为荣。
为自己有这么一个能力超强的侄子而骄傲。
你想啊,乡下人到县城来做买卖,从来都是低声下气,被坐地户欺负。
什么时候听说乡下人还能反过来把坐地户给欺下的?
但是今天,他们老梁家就做到了。
这是老梁家的骄傲,也让建东他们体验到了在城里可以放开手脚,扬眉吐气的干活,做买卖的感觉。
这倒不是二叔他们想要欺负人,而是找回了做人的尊严。
这以后他常常跟侄子感慨:“一开始来到县城开门市,我其实就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情。
我知道进了城不好混。
我没跟建东说,就在我一个人心里想,要是进了城混不下去,大不了再回老家种地。
可是现在有你给撑着,你二叔开始感觉扎下根了。
现在门市的生意越来越好,挣钱越来越多。
我想把家里的地包出去,让你二婶和建东媳妇他们都搬来。
反正俺家你那几个弟弟妹妹都上学,放了学到门市住就行。
你二婶和建东媳妇来了,就给我们做饭。
俺爷几个也能吃点热乎饭。
你觉得怎么样?”
大仓笑了:“二叔,其实你早就应该让俺二婶他们进城了。
你就是太保守。
原来你心里还留了退路,一直想着混不下去回老家啊。”
二叔惭愧地说:“谁让咱们是乡下人呢,心里没底儿。
这下好了,以后都进了城,一家人在一块儿,省得老是来来回回跑。
也方便了。
就是逢年过节,上你小姑家出门,都近便多了。
哈哈。”
大仓一笑:“怕是更远了吧。”
唔?
二叔一愣:“大仓你什么意思?”
“过了年,俺小姑的厂子就要搬到沪海去,你说远不远?”
“那么远?”二叔大惊,“那么大的城市,你小姑去了,会不会让大城市的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