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有楚枂,孩子不在身边。
季霆渊扯了把椅子坐在离进门不远的位置,没有上前。
楚枂的心大概已经麻木了,竟然感觉不到痛。
孩子从怀上到出生,这个男人没有期待过,更没有陪她产检过一次。
“季霆渊,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季霆渊沉默地起身,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过去放在了楚枂的枕头边。
“我说过不会亏待你和孩子。”他顿了一下:“辛苦了。”
楚枂:“……”
这不是她想要的,更不是她想听的。
可是她也知道,季霆渊能说出“辛苦了”三个字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可她还是期待地看着他:“你就不想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季霆渊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血脉。”
所以男女不重要,因为没有期待过,对这个男人而言孩子也仅仅只是他血脉的延续。
“好好休息。”
季霆渊说完也没有继续呆下去的意思。
病房的门关上,楚枂眼泪直流。
她抓紧的床单,不甘心地问自己:“为什么”
没有人关心她身体好不好。
没有人在乎她一个人躺在停车场的时候是多么绝望。
为什么
第二天,季霆渊如常跟在程晚词后面准备进季氏大楼,却被雷邢拦住了。
“抱歉二少,程总吩咐了,以后没有股东会议你不必来公司。”
“让开。”
雷邢不仅没有让开,反而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