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词麻木的跟着护士的指令,换鞋,脱内裤。
手术室空荡荡的,除了医护就是仪器设备。
有人跟她确认姓名,她魂游天外一般应了声“是”。
有人让她躺上那张手术床。
那手术床类似产床,两边有两个专门放腿的扶手。
可以想象那个姿势是多么的羞耻毫无尊严。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程晚词觉得手术室温度很低,冷得她开始发抖。
有人催她:“愣着干什么,赶紧躺上去啊,不要怕,又不疼。”
程晚词只觉双腿发软。
她是怎么躺上去的她不知道,只觉周身冰冷,冷得她牙齿打架。
给她戴指脉测定器的护士问她:“你冷吗”
程晚词看着她问:“医生,她应该不知道我不要她吧”
这话云里雾里的,护士愣了一下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宽慰道:
“放轻松,很快就好了。”
“很快吗”程晚词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这种情况护士大概见得也多了,面无表情道:
“哭什么啊不想做不想做可以不做。”
一个戴着手套的医生拿着针头过来:“到底做不做做的话我就给你扎针打麻药了。”
程晚词看到她手里的针头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却说不出来话。
她整个人被巨大的矛盾撕扯着,脑子里一会儿是那张可爱的小脸,一会儿是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喘不过来气,仿佛被梦魇住一般,大汗淋漓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你到底做不做啊”医生很严肃:“这种事要考虑清楚。”
“我……”
这时,手术室外面突然吵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