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p>

小柳从周清梵婚后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她年龄和周清梵相仿，在老宅的一众老油条里显得清新脱俗，陆巡止去世后，她对周清梵的态度不仅没有变化，反而更添关心。</p>

能在陆家遇到这样真诚的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p>

周清梵很感激小柳。</p>

陆夫人一整天都没回来，晚饭之前，张管家接到了陆夫人的电话，她说今晚不回来吃饭。</p>

有了这句话，周清梵才动筷子。</p>

陆夫人不在，陆衍行也没回来，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周清梵一个人坐着，面对一桌子菜，她仍然提不起胃口，吃了几口便上楼休息了。</p>

周清梵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原本睡得很沉，可梦做了一半，忽然感觉到自己喘不过气了，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脉。</p>

周清梵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凭借着本能睁开了眼睛。</p>

黑暗中，她对上了一双寒意彻骨的眼。</p>

她的脖子正被一双手掐着，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谋杀。</p>

真实的窒息感和脖颈处微凉的触感，都在提醒她，不是梦。</p>

陆衍行又进了她和陆巡止的卧室。</p>

周清梵张了张嘴唇，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p>

“你的记性很差么。”陆衍行按住她的腿，“我说了，让你等我。”</p>

他的手太凉了，周清梵被冷得打了个颤。</p>

陆衍行停下来看着她，“装什么。”</p>

他薄唇翕动，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轻蔑。</p>

周清梵原本就没血色的</p>

脸，在他这句羞辱之后显得更加苍白。</p>

“我没得罪过你。”周清梵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能不能放过我？”</p>

不管陆巡止的死是不是意外，陆衍行接管陆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陆家只剩下了他一个儿子，陆夫人就算再不喜欢他，都不可能找个外姓人跟他抢。</p>

陆衍行想要陆巡止的女人，也已经得到了。</p>

周清梵不认为自己对他来说有什么吸引力……他不过也就是想通过这种行为来证明自己“赢”了陆巡止。</p>

就像打仗，赢了的一方总是要让输家的子民也心甘情愿臣服。</p>

周清梵示弱之后，陆衍行沉默了约莫有半分钟。</p>

之后，他短促一笑，忽然松开了她。</p>

周清梵大口地呼吸，看着陆衍行坐起来，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p>

然而，下一秒，陆衍行便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腿上。</p>

周清梵被迫紧靠在他怀里，两人之间毫无缝隙。</p>

周清梵下意识地想躲。</p>

陆衍行箍住她，“装什么贞洁烈女。”</p>

“今晚过后，能不能放过我？”周清梵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以前我有不小心得罪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p>

“怎么不和警察说昨晚的事儿，嗯？”陆衍行捏住她的下巴，“不是给你留证据了么，这么想让我伏法，不好好利用一下？”</p>

周清梵身体一冷，整个人都僵住了。</p>

按理说，警察是不会告诉陆衍行她说了什么</p>

的。</p>

陆衍行是怎么知道的？</p>

“你怀疑是我杀了陆巡止。”陆衍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p>

周清梵垂下眼睛，“我只是和警察聊了几句你们的矛盾。”</p>

“是我杀的。”陆衍行按住她的后颈，薄唇抵在她耳边，“我不仅要杀了他，还要每天晚上都来替他履行丈夫的义务，你做好准备了么。”</p>

周清梵来不及去分辨陆衍行的话是真是假，陆衍行已经转手按住了她的腰。</p>

周清梵毫无招架，胳膊本能地缠上了他的脖子，眼眶发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