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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弦外之音,季奚深哼道:“府医说此症有法可医,且落儿在府上已适应,不必再换。”
两人皆是尊贵身份,言语暗斗时所生的压迫气场令旁人皆低头噤声。
被不冷不热地拂了,谢辞蓦仍不肯罢休:“摄政王此言有趣,若是真适应,又怎会过敏呕吐?”
季奚深毫不相让:“本王自会再派人检查落儿居所,太子不必挂心。”
你来我往听得林溪月头疼,皱眉打断:“够了。”
顶着两人各异目光,她肃着脸色解释:“落落的病不是府内环境所致,是因沾到了月季花粉。”
听完她解释,季奚深先沉了脸。
顾及林落体质,府中从未种植月季,如今这花又是从何而来。
正欲派人查,林溪月却已走到人群前,一把将林淼音揪了出来。
她头上无花,然而林溪月扯下她腰间香囊,倒出来的赫然是浓香的月季花瓣。
这贱人,先前说她坏话时身上还没,想来是趁席间热闹无人关注时又偷取了月季,再刻意让林落闻到!
众目睽睽下,林淼音慌忙解释:“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落落闻不得月季,我绝对没有害他的意思呀……”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可怜,让心软的几位世家公子忍不住开口求情。
林溪月漠然听着,眸光如刃。
“没有是么。”
她弯唇冷笑:“既然妹妹说无心害弟弟,好,你身上的香太浓了他闻不得,未免他病症加重,你现在就离席,如何。”
林溪月字字在理,周遭宾客也就此事做了客观评价。
知道自己占不到上风再纠缠下去只会败露,林淼音只得红着眼退下。
她走后,林落在府医救治下恢复正常,送到后院休息。
宴会则正常进行。
背着摄政王义妹的身份,又筹办了这场精致盛大的花宴,林溪月免不了被人恭维敬酒,饶是她婉言谢绝,也还是喝了三四杯。
双颊像是火烧一般,她抬手碰了碰,对下一个敬酒的夫人回以抱歉的浅笑。
“张夫人,我身体不适,想出去透透气,失陪。”
对方是个通情达理的,闻言热情地要帮忙叫丫鬟跟着,被林溪月摇头拒绝。
“我自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