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李凝香情不自禁的将这诗文读了出来,读罢之后便想着与他爷爷分享。
然而在一边的京城大儒早已经如痴如醉,站在一旁,回味着自己刚刚听到的诗句。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李海慢慢的抬起了头,他似乎看见了很多很多,不仅是他人还有自己,他能感觉到作者心中的情感,那种历经坎坷人生中力求解脱之道的精神直击他的内心。
“这…这诗句哪来的?”李海一把夺来那本躺在地上的纸张,又品味起来。
“这就是他写的,就是我说的那个苏翰风!”此时此刻的李凝香也很是激动。
她肯定和她爷爷是一样的感受,他们也没感受过如此酣畅淋漓的诗句,读了之后似乎是走遍了作者的一生。
“这是那苏家傻儿子写的?怎么可能?我穷及一生心血也不可能写出此等诗句,他一个被人嘲弄的傻子……”
“怎么不可能呢?爷爷,您看这句: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难道不是他的真实写照嘛?”
“可笑啊,可笑,被嘲弄那麽多年的苏家傻儿原来一直是天才,我等才是那个不知所以的傻子!”李海似乎慢慢反应过来。
这苏家傻儿这二十来年如果不经历这些,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诗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坎坷的几十年,造就了他现在的丰富精神。
此等经历,此等境界,此等造诣,是我们这些自大儒的文人望尘莫及啊。
李凝香也完全没想道,这随手捡的纸张上面居然有如此精妙的诗文。
“此人非等闲之辈,非等等闲之辈啊!”
“爷爷,真的有人能够受得了世人的嘲弄,忍气吞声二十余年,只是为了使得自己有更深度的精神造诣嘛?”李凝香慢慢回过神来问道。
“那又怎么样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人家早已将此视为身外之物了。”
“简简单单的几笔却勾勒出他的这几十年,境界之高,造诣之深,恐怖如斯。”
“为何他这些年流落街头却不曾想着靠他的文采换几口饭吃?就这简单几句,难道不够他这一辈子吃饱穿暖吗?”李凝香迟疑地问道。
“我听出你的意思了,你放心,老夫在文坛混了这么久了,我敢说,在宁国,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听到爷爷对于此人有如此高的评价,李凝香美眸流转,心中更是动荡不安。
“爷爷,我李凝香要嫁就嫁这种才子,才不要成为你们官位权谋的交品。”此时此刻的李凝香也大胆了起来。
“休要瞎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在这里胡说的。”李海端起来架子说道。
“爷爷…”李凝香携着哭腔喊道。
“你且别急,虽然这诗很好,但是……但是还不够说明他有资格有能力娶你。”李海想着暂时稳住李凝香。
“可是……”
“二位是?”从亭廊拐角走出来的苏翰风,满脸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