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阳光普照的院子里,二哥时而假寐,时而和我们几个年轻人啄几句话,然后又陷入沉睡。料峭的寒意还是有的,闵戚怕这二王子受了凉,从里屋拿了床薄被铺于二哥身上,那家伙倒不言谢,继续假装睡着。
我们叽叽喳喳的聊了很多事情,用着自己耳熟能详的母语,一时忘了已经过去几日。直到釉婗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走亲访友结束,而且学院的新安排已经下发了过来,需要我们去各自预习下。这丫头十几日不见我,恐是担心我凭空消失了,急忙的想要赶往我这边来,但是这一句中文不会讲的珏,过来多显奇怪,再多见着这占东溪和闵戚,人一多,言多必失,索性各自就在这儿散了,得空或许来年再聚了!
二哥突然爬了起来,也是言及要带我那侄儿回他自己的老巢去,和占东溪闵戚草草分别后,珏也要离开了,十几天的恢复,天使已经恢复过来,可以再载着这小子回北风了。他玩心很重,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但二哥催促他赶忙回家,不用让他妈妈和姥姥担忧了,无奈,只得回去。
和珏弟弟分别后,二哥也是拾摞好了,准备离开,临走时说了句怪话,我听的不太真切,他说那孩子的样貌神态好像我在多年前见过一般,一时想不起来了,那会儿我还是个娃娃,但这感觉十分的熟悉,就是咋也想不起来,不管了,许是啥时突然惊醒,就能无意间记起了,到那会儿我指定告知你。
二哥带着小侄儿离开的身影转瞬即逝,我有点陷入了沉思,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见过珏弟弟的生父?这我倒有点兴趣,但二哥又想不起来,着实要人困惑。毕竟二哥从来都没接触过珏弟弟,他的认知里认识到的只能是和珏弟弟有血亲的人,才能和他长得相似,所以,这也是一个好兆头,说不准二哥能挖出珏的生世嘞!
不容我再多加思索,那釉婗小丫头又来一通电话催促我抓紧和她汇合,我赶忙把这院子的钥匙归还给隔壁的店家,带上自己仅有的一点点体己便和那丫头会面去了。
那丫头也不晓得怕不怕冷,知晓我要来了,在屋外眺望我到没到,也不见加着几件厚衣物,我看她这般模样,便有点恻隐之心,脚步加快了许多,可谓是转瞬间便到了这丫头面前,催促她抓紧进屋,别冻坏了身体。
釉婗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我生拉进了里屋,屋内倒是四季如春的温和感,阿姨去送釉婗爸爸回队了,这屋头就还掉我两人了,看着这丫头急头白脑的要我过来,我寻思有多么要紧事儿嘞,再看学院的预分配,不过是成班制将各个学院编排到各个体制内罢了,只是要我们各自完善好个人信息,以防投错班级。再转念一想,恐怕是这丫头真的想我了,担心我就这样丢了,要说也奇怪,从来到地球,基本上都能天天见着这丫头,恐是这丫头都对我有了依赖,好在我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倒是没得那么夸张的感觉,但前几日见不到釉婗,生活里确实好似少了点什么,着实在生活上少了点乐子。
可能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丫头恐怕对我有了感情,但我只是想要她好好的,毕竟她是我在人生中,帮衬我最多的女孩子。之前有过那x星的栎毓栎烁姐妹可能对我颇有好感,但终究我不愿因为政治约束到自身的婚姻,对这两姑娘均敬而远之,酿成大祸,实属不该。其实想来我那早逝的父亲,也是没得选择,政治婚姻下,成了几次婚,我都有点担心他和我妈妈的结合,也是政治因素掺杂在里面,这也都是前人的事情了,我也不必再着多想。
但想来我能够在北风和多变的政治交织口,也可能是我那父亲的一手安排吧,一个豪赌,我又是猛龙又是金种战士,再安排三哥上位,要我在后面没了权位,便让人有心把我往多变王权去推,又会有人把我往北风王权去靠,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实,我这样细思索下来,后背都在发凉,但愿这只是我的一个多心之想吧!毕竟母亲和父亲之间好似真的感情很深厚,哪那么的复杂在里面呢?
釉婗见我良久不动静,以为我癔症了,想要猛拍我,把我打醒!好在她没能拍下便被我及时阻止了,不然我很难想象她被猛龙护体弹射出来的力伤害到的场景。见家里也没得人,我们草草把学院的个人信息完善了下,提交上去,便准备出去吃口饭,顺便买点未来一年在学院的日用品了。
釉婗这次出门还叫上了她好些年没见面的童年挚友一起,那丫头生得恬静,名字叫什么白薯。说来很奇怪,有点代号的感觉,那小丫头叫釉婗表姐,但时不时听到她叫釉婗什么什么狐?恐怕真的是代号!但也不着我去多想了,人家两人开心的很,已经难能要我插的进一句话,草草的做了自我介绍后,便默不作声的尾随着两个大小姐就好了,毕竟女孩子的世界,咱真的是摸不进去呀!
那白薯好像是有钱人家的丫头,出手属实阔绰,要我觉得釉婗家已经很殷实了,那丫头买东西就只管刷卡,见啥都想要,倒是都有人一应给她拿下了。好在现代工业的运输链很好,有寄存的机器人服务,把买的一应东西集中收集,像个小呆瓜似的跟着我们!或许这就是科技吧。
其实现在想来也是离谱,那机器人的平台都已被占满,无奈下那两个无处安放的手上也被圈的都是商品!随着最后一个指令要他把东西全部运输到地下车库,我们可算结束了购物狂的疯狂环节。
找了处口味较为平淡的饭店坐下,本意是今天的消费北风公子一人买单,但奈何那白薯丫头的盛情,只顾点那饭店里的山珍海味,尽管往那贵的点,其实刚来地球时我对金钱属实没得概念,但经过之前的种种困苦之后,那家伙,钱真不是东西,但真又是个好东西!所以看到这丫头囫囵般点菜,我已经有点懵了。难不成这丫头家开矿的呀?
作为皇族的我,属实被这丫头震惊了!但仍然不为所动,处变不惊的强撑着,倒是釉婗那丫头也不着好奇之感,你说这怪不怪嘛!闲聊间,方才晓得白薯现在都已经晋升为正式伞兵,回来就是和老友叙叙旧,得意的随便花了点自家的钱罢了……
见着釉婗和白薯的感情,好似看到她们的童年,听他们聊到有那黄雀、剑眉狼的一应朋友,四个人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现在都在为着军人梦做着努力,甚至最不可能接触进来的釉婗现在也在军校了。这不由得让两人更加开心,开心极了便就一转攻势盯上了我这个奇怪的像个隐形人似的干饭人了。伞兵到底没有侦查兵有追丝末节的功力,草草问了我些个人能力,便不追问我老家是哪里的了,再就又回去和釉婗探讨她们几个的童年梦了!
点的这个小包间倒是一应俱全,站在商业楼的高处,眺望车来车往的城市,人们仿佛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这城市的人一直在穿梭,那速度不亚于我们在现世时的能力,在多变,我们主要靠腿和天马,那边一切都很慢,不为着家族考虑,一生只需爱一人,这王权富贵下,给人的无非是纸醉金迷,这都市的霓虹十分的耀眼,让我瞬间想要抱住他,与他相拥,止不住的手拨弄了下窗的开关,那光亮处未能及的是夜的黑色深渊,无尽的诱惑,要我想要张开臂膀去拥抱他。好在一阵料峭的寒风袭来,要我这模糊的脑瓜子突然清醒过来,见那两丫头还是有说不完的话,便不作打扰,呆呆的闭上这看的不真切的眸子,坐在了角落里,等着这三人行的餐旅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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