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我真的很奇怪，这次物理考试，一百二十分我考了九十九分，可是你却只考了八十六分，告诉我原因？”鼓灿飞在物理课后对王小明说道，她相信王小明的物理成绩肯定会比自己好，要不然自己不会做的题目他就不可能讲解得那么详细，可是令她奇怪的是，王小明的考试成绩却比自己还要低了十几分。

“我在考试的时候睡着了。”王小明知道这也许瞒得了别人，可是却瞒不了她和王艳。

“不会吧，那你数学和化学成绩呢？也只是跟我差不多。”彭灿飞显然并不相信王小明的解释。

“我的成绩本来就只有一般，你一定要认为我非常厉害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想每次都考上第一让马老师对我刮目相看呢。”王小明说道，在学校里如果能被老师看得起，那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当然，这只对大多数同学有效，王小明例外。

“王小明，我听说你的英语很棒，是真的吗？”彭灿飞有着非常强烈的钻研精神，她又提起另外一个话题。

“我的英语好不好你到前面那张上个月的英语考试成绩单看一看就知道了。”王小明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王艳有次晚上来找他练习口语，结果彭灿飞的听力还没有达到他们的程度，所以那个晚上她虽然听到王小明跟王艳说个不停，可是却没听懂几句。

“对你来说，那个成绩单无效。”彭灿飞说道，她虽然不知道王小明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实成绩，但是从王小明给王艳的讲题来看，他的成绩一定很好，比班上的所谓学习尖子还要厉害，而更加重要的是，王小明几乎从来上课都是在做其他什么别的事，据她所知，王小明经常在上课时看一些苏联的书籍，而且还是原文，还有一些英文资料，她曾经试着偷看过，可是却看不懂。

“如果马老师也像一样就好了。”王小明说道。

“王小明，你是不是懂俄语？”鼓灿飞道，她听说高二有个同学去了趟莫斯科，回来之后天天跟别人吹嘘那边怎么样怎么样，而且还卖弄她学的俄语，可是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人懂俄语啊，而她却发现，王小明好像看过一些苏联书籍。

“不懂。”王小明现在有点怕她了，再这么下去，自己短裤是什么颜色她都会有兴趣知道。

“可是你却看过苏联资料，上面全部是俄语。你敢说你不懂？”彭灿飞把声音提高了作度之后说道。

“你知道装13这个词吗？”王小明说道。

在九十年代初期要想跟人解释装13是怎么回事确实很难，但是“不懂装懂”“装腔作势”鼓灿飞还是能理解的。

“你是说你上课的时候不认真听讲，就看一些你自己都不懂的外国书？”彭灿飞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但是她十几年之后却觉得，原来王小明现在确实是走在了整个时代的前沿。

“对啊，这可是很流行的事，你想，如果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精通俄语，这会不会很爽？对了，你还得给我保密，否则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其实不懂俄语，那就穿帮了。”王小明说道。

“可是……”

可是上课铃声终于响了起来，王小明不需要再被彭灿飞追着问。从下一节课开始，王小明只要下课铃声一响，马上就跑了出去，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他才突然回来。

“彭灿飞，王小明呢？”晚自习开始不久，王艳就来找王小明继续她的晚自习课外辅导，可是到了之后却发现，今天王小明不在教室里。

“我还以为他去找你了呢？”彭灿飞看了一下自己身后，刚才还在的王小明怎么突然就见不到人影了。

“他从来就没有主动来找过我，是不是上厕所了？”王艳说道。

“王艳，今天我发现一件事，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班这次物理单元测试，我竟然比王小明还高十几分，这你相信吗？”鼓灿飞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这个人从来就不爱表现自己，但是到见真章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的成绩到底会有多好。”王艳说道，彭灿飞也许对王小明的行为还要猜测一番，可是王艳从第一次看到王小明的成绩就知道他在“装13”，在三塘中学的时候王小明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做别的事，他的成绩何时滑过坡？

“王艳，说心里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彭灿飞很八卦的问道。